她甚至忘了自己剛才還在咬牙切齒地想著“走了最好”。
仿佛感應到她的目光,陸硯清敲擊鍵盤的手指驀地一頓。
他抬起頭,視線精準地越過電腦屏幕,捕捉到了站在昏暗臥室門口的阮蘊玉。
他眼底那種工作時的鋒利感瞬間褪去,像冰雪消融,換上了一種極柔和的,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暖意。
他合上電腦屏幕,隨手放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動作自然流暢。
“醒了?”他開口,聲音低沉溫和,像夜色裡緩緩流淌的溪水,帶著一種能撫平毛躁的魔力,“餓了吧?”
他站起身,朝餐桌那邊示意了一下,動作間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自然,“飯還熱著,吃點?”
阮蘊玉猛地回過神,像是被人窺破了什麼心思,臉上那點剛退下去的熱度又“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她立刻彆開臉,避開他過於溫和的視線,硬邦邦地甩出兩個字:“不餓!”
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她的肚子“咕嚕嚕嚕……”
這一次,聲音拖得更長,也更響亮,在寂靜的客廳裡簡直像一聲嘹亮的號角,無情地戳穿了她脆弱的謊言。
阮蘊玉的臉徹底紅透了,連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色。
她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陸硯清像是沒聽見那響亮的抗議,又或者他聽見了,隻是體貼地選擇了忽略。
他徑直走到餐桌邊,拉開了一把椅子,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過來。”他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道,“吃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光著的腳上,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穿上拖鞋。”
阮蘊玉僵在原地,內心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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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疲憊和胃部的空虛感是真實的,叫囂著讓她過去。
可理智和殘留的憤怒又在拉扯:憑什麼他說吃就吃?
就在她僵持的這幾秒,陸硯清已經拿起碗,盛了一碗奶白的鯽魚豆腐湯。
白色的熱氣嫋嫋升起,帶著濃鬱的鮮香,霸道地鑽進阮蘊玉的鼻腔。
食物的誘惑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最終,身體的本能戰勝了脆弱的自尊心。
她板著臉,像一隻高傲又不得不屈服於現實的貓,慢吞吞地挪到餐桌邊,卻沒有坐他拉開的椅子,而是自己拉開了旁邊的那把,重重地坐了下去,發出“哐當”一聲響,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陸硯清像是沒聽見那點抗議的噪音,神色如常地把那碗湯輕輕放到她麵前,又拿起她的碗,盛了小半碗晶瑩的米飯。
他腹誹:這女人真不是溫順的小白兔,反而像是有爪子,會抓人的狐狸。
阮蘊玉拿起筷子,動作帶著點泄憤似的用力,戳起一塊紅燒排骨。
排骨燉得酥爛,醬汁濃鬱,入口即化。
味道……真好。
比她做得好吃。
她悶著頭,一口飯,一口菜,吃得很快,故意不去看坐在對麵的陸硯清,隻把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掉所有不該有的情緒和尷尬。
陸硯清也沒再說話,隻是安靜地陪坐著,偶爾拿起水杯喝口水,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微微鼓動著的腮幫子上,眼神深晦不明。
直到阮蘊玉碗裡的飯快要見底,湯也喝了大半碗,胃裡被溫暖的食物填滿,那股因為饑餓而加劇的煩躁感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放下筷子,碗底和桌麵磕碰出清脆的一聲響。
“吃飽了?”陸硯清適時地開口,聲音依舊放得很輕。
阮蘊玉沒應聲,抽了張紙巾用力擦了擦嘴,然後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吃飽了,有力氣了,該算的賬,一筆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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