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羽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雙腿發軟。
“不…不是的!”寧羽這下是真的慌了,聲音都變了調,之前的“無辜”和“真誠”被赤裸裸的恐懼取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董事長!我…我就是不小心!我!”
他語無倫次,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眼神驚恐地在陸硯清和阮蘊玉之間來回掃視。
阮蘊玉冷眼看著寧羽瞬間變臉,從虛假的關切到現在的驚恐失措,隻覺得無比諷刺。
她懶得再給這個人一個眼神,隻想儘快離開這令人作嘔的場麵。
她拉了拉陸硯清的衣角,低聲道:“走吧。”
陸硯清立刻收回了釘在寧羽身上的冰冷視線,眼中的寒意在麵對阮蘊玉時瞬間化作了毫不掩飾的關切和心疼。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動作輕柔地披在阮蘊玉肩上,將那片狼狽的咖啡漬和周圍窺探的目光一並遮住。
“好。”他應道,聲音低沉溫柔。
眼看兩人要走,寧羽徹底慌了神。他好不容易“製造”的機會,不僅沒搭上線,反而徹底得罪了頂頭上司。
他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
他必須挽回。
他猛地又往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急切地喊道:“董事長,等等!請等等!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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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要跪下來,“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笨手笨腳!”
“董事長,求您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衣服,我賠您十件,不……一百件,隻要您開口,或者……或者您看我能為您做點什麼?跑腿?辦事?”
“我什麼都可以!我……”
陸硯清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
他看向寧羽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冰冷的譏諷,而是如同在看一隻在腳邊瘋狂蹦躂,試圖引起注意的螻蟻,充滿了徹底的厭惡和不耐煩。
“彌補?”陸硯清的聲音不高,卻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你拿什麼彌補?”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指了指寧羽剛才慌亂中掉在地上的那個空星巴克紙杯,杯口還殘留著褐色的咖啡漬。
“doubeespresso,加三泵香草糖漿,額外奶油?”陸硯清精準地報出了咖啡的配置,嘴角那抹諷刺的弧度加深,目光如同手術刀般剮過寧羽瞬間慘白的臉,“連她最討厭喝加了香精糖漿的廉價咖啡都不知道,也敢在這裡演‘真誠道歉’?”
“我!”寧羽徹底啞口無言,渾身冰涼。
他買咖啡時隻想著要一杯看起來足夠“有誠意”的,甜膩的飲品,根本不知道……也沒想過要去了解對方的喜好。
他的所有“用心”,在陸硯清麵前,被拆穿得體無完膚,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陸硯清不再看他,目光轉向阮蘊玉胸前被大衣遮蓋住的地方,聲音裡的冷意瞬間被一種毫不掩飾的心疼取代,“燙到沒有?疼不疼?”
阮蘊玉搖搖頭,“沒事,咖啡不算太燙。”
陸硯清這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僵在原地,麵如死灰的寧羽,眼神重新變得森寒。
“滾回你的經紀人那裡。”他的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裁決意味,“今天的事,我會讓慕臨川‘好好’處理。”
“董事長,不要,求求你們!”寧羽這下是真的怕了,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他知道這個男人口中的“好好處理”意味著什麼。
他的星途可能就此終結。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閉嘴。”陸硯清打斷他,眼神如同看垃圾,“再多說一個字,我不介意讓你親自嘗嘗,這杯你精心準備的咖啡,潑在自己臉上是什麼滋味。”
他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沒什麼起伏,但其中蘊含的冰冷威脅和絕對力量,讓寧羽瞬間噤若寒蟬,渾身抖得像篩糠,一個字也不敢再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硯清小心翼翼地護著阮蘊玉,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旋轉門的光影在他們身後流轉,很快吞沒了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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