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俊動作僵住，苦著一張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程承沒說裡麵有人……”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臉色煞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阮蘊玉，心裡叫苦不迭。
阮蘊玉趁著這個間隙，一把抓起自己的包，低著頭，聲音發顫：“我、我先走了！”
說完，她幾乎是逃離般地衝出了休息室，與門口進退兩難的莫子俊擦肩而過，連一眼都不敢再看陸硯清。
“蘊玉！”陸硯清想追，卻被莫子俊下意識地攔了一下。
“咳，那個……女孩子臉皮薄，你現在追上去更尷尬……”莫子俊硬著頭皮勸道。
陸硯清狠狠瞪了他一眼，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莫子俊縮了縮脖子，心裡默默給自己點蠟。
……
阮蘊玉一路疾走，心臟還在狂跳，臉頰滾燙。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她靠在冰冷的轎廂壁上，懊惱地閉上眼。
她剛才差點……差點就……
都是那個混蛋！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就能攪亂她的心神！
電梯下行到大堂，門一開，她就快步走了出去，隻想立刻離開這個讓她失控的地方。
“蘊玉姐！等等！阮蘊玉！”身後傳來莫子俊氣喘籲籲的喊聲。
阮蘊玉腳步一頓，不想理會，走得更快了。
莫子俊卻小跑著追了上來，攔在她麵前，臉上帶著歉意和一絲急切：“蘊玉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倆在……呃，在談事情。”他尷尬地撓撓頭。
“沒事。”阮蘊玉勉強維持著鎮定，隻想快點擺脫他，“我回醫院了。”
“誒，等等！”莫子俊看她臉色不好，心裡過意不去，又想起剛才陸硯清那副要吃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壞了哥們的好事，忍不住想找補兩句，“那個……蘊玉姐，你彆生硯清的氣。他這人就這樣，狗脾氣，其實心裡……”
“我和他的事，不用你操心。”阮蘊玉冷淡地打斷他，繞過他就想走。
莫子俊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他這四年過得挺不容易的！”
阮蘊玉的腳步驀地停住。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在意，但這句話像是有魔力，釘住了她的腳步。
莫子俊見她停下，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趕緊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我說真的，蘊玉姐。你彆看硯清現在人模狗樣的，你剛走那會兒，他簡直變了個人。”
阮蘊玉抿緊嘴唇，沒說話，也沒再離開。
莫子俊歎了口氣，語氣認真了些：“你知道他那種工作狂，以前再忙也知道吃飯睡覺。但那段時間，他簡直不要命了，沒日沒夜地泡在公司，要不就是出去應酬，往死裡喝。”
阮蘊玉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好幾次，真的是好幾次，”莫子俊強調著，表情帶著後怕，“都是我或者程承去撈的人。喝到胃出血，直接送醫院洗胃。醫生都說再這麼下去，遲早得出大事！”
阮蘊玉的心猛地一揪。胃出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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