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方愣了幾秒,終於擦出一句,“你不是秀珠。”然後掛了機。
芊惠的心咯噔一下,大腦幾近空白,聲音裝的還是不像,這麼快就漏出馬腳了。
再次撥打方導的電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打不通。
她迷茫地走進小姨的病房。
“芊——惠!”
秀珠半坐在床上,一副錯愕的表情。
“你沒事吧?”
芊惠一直覺得小姨沒事,估計住兩天院就可以回家了。
“沒事,沒事。你怎麼在這裡?誰叫你過來的?”
“我媽說你得了大病,要我來照顧你,怎麼?你不需要我照顧了嗎?”
“我現在好好的,不需要你照顧了,明天我就出院!”
“我才過來,你就出院了,你怕是沒什麼毛病吧?醫生說你得的是心病,到底是什麼病啊?”
“這個我回去再跟你說吧。”
可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秀珠就暈厥過去了,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像風一樣,倒了下去。
“醫生,醫生,救命啊!”
芊惠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狀況,連忙衝過去,抱住小姨。
護士也衝了過來,幫她做心肺複蘇。
果然小姨得的是心病。我還以為是精神病呢?到底怎麼回事?
現場亂哄哄的像是亂燉的粥,芊惠的眼神更迷茫了,是誰這麼命苦,談個戀愛也會要了老命。
醫生和護士不遺餘力地搶救秀珠,甚至發出了病危通知單,要她轉入更豪華的三甲醫院去治療。
這段時間,芊惠無怨無悔地做起了秀珠的護工,給她喂飯,幫她洗衣服洗澡,全身心地嗬護了整整20多天。
期間她看到了很多生病的病人,他們的家屬不僅穿得破破爛爛的,鞋子也是沒幾雙好鞋子。
本來家境就很貧困了,加上親人得了重病要住院,花大筆價錢治病,更是民不聊生。
“芊惠,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我不想回去,我要等你病好了,才敢回去啊!”
“你早點回去吧,高考錄取通知書或許早到了,你家還不去看看,考上什麼大學了。”
“我知道上了什麼大學。”
“什麼大學?什麼專業?”
“我讀的是臨床心理學專業。”
“沒想到啊,你迷心理學乾什麼?這個很玄學的,怕出來找不到工作?”
“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我就是喜歡心理學,大把得病的病人要我去治。”
“當醫生很辛苦的,你樂意嗎?”
“我怎麼不樂意,現在就在護理你。護士姐姐還說你得的是心病,我都可以當你的心理醫生了,告訴我,你到底得了什麼心病?”
“心,我的心有病嗎?”
秀珠捂住胸口這個位置,仿佛記不得自己曾經因為心臟有病而住院好多天。
“你忘記了嗎?還是故意裝不知道。醫生每天來查房,都問你的心臟好不好?”
“既然是我的心臟有問題,那就不是心病了,你為什麼還問這個問題呢?你根本成不了我的心理醫生。”
“你肯定心理有問題,才會引發心臟生病的。告訴我,你和方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還是小孩子呢,問大人的問題乾什麼?我不想說。”
秀珠低下頭,用沉默拒絕了一切回答。
“……”
芊惠也選擇了沉默,她真不想傷小姨的心了。
但是方導這個人,她一定要將這個人渣給揪出來,讓他找不到工作,甚至進牢房。
這段時間,媽媽一直跟芊惠有聯係,問小姨的情況,呆在那裡適不適應,每天能拿多少的護理費?
芊惠一一如實奉告,還拍了幾張小姨的照片給媽媽看,照片裡小姨氣色已經恢複了大半,還是很有精神的。
看到妹妹恢複得差不多了,雪芸一直懸著的心也落地了,看起來女兒的工作做得還是很到位的。
聊了那麼多,芊惠還是意猶未儘,問起了那個小子,“那個小吳同學考得怎麼樣?有沒有考上好大學?最近碰到他了嗎?”
“沒碰到小吳同學啊!”
“他真的搬走了嗎?這段時間你完全沒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