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先是對荊黎微笑點頭,上下打量一番,“長高了,也英俊多了。”
確實,當初走出村子時的少年,黑黑瘦瘦,屬於那種媒婆磨破嘴皮子,也沒誰家閨女瞧得上眼的那種。
現在再看,都說女子十八變,這話擱在男子身上也不會差。
然後,柳相斜睨黑雕:“好好說話,不然晚上加餐,燒烤鷹腿。”
黑紋金雕縮了縮脖子,這話看似風輕雲淡,但擱在柳相身上,他真做得出來。
尷尬一笑,“柳先生事務繁忙,教書授業辛苦了,辛苦了。”
荊黎在一旁憋著笑。
能讓黑爺如此吃癟的,估計天底下也隻有柳先生了。
就連看守劍塚的老前輩對其都有些頭疼卻無可奈何。
先生弟子,落座之後,荊黎興高采烈的問道:“先生來此......?”
柳相解釋一番氣運金蓮的異動。
然後說道:“你這次前往逐鹿劍宗具體要做什麼?雖然我推算出你沒什麼大危險,不過風波還是有的,估計還不小。”
荊黎有些難為情,吞吞吐吐說明緣由。
柳相這才恍然,原來如此。
既然是為了這個,那荊黎的作態也就很符合常理了。
畢竟這小子從來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今真要不講道理一回,還是大姑娘入花轎,頭一遭的事情。
緊接著。
荊黎說起在那座葬劍塚的修行生涯。
簡單概括就是,苦和疼。
葬劍塚,這個地方,在天底下知道的山上人很少,但有所聽聞的無一不是山巔大能。
因為這座劍塚極為特殊,所葬之劍,是天下所有劍修的大道劍心顯化。
隻要是曆史上成為過劍修的修士,其劍心遺留都能在劍塚之內找到,很沒道理的事情。
以至於後來很多山巔之人推演過。
得出的答案無非隻有一個,葬劍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條通天劍道,能無形之間彙聚所有的劍修道路。
所以,葬劍塚這個地方,既是劍修心中的聖地,也是夢魘。
愛憎各半。
畢竟自己的一生道路都得為劍塚奠定基石,沒誰會真正樂意。
劍塚所在之地,位於北海中央的一座島嶼之上,與世隔絕,距離陸地遙遠,跨海遠遊,一般地仙都無法抵達,更何況劍塚看守者不允許任何外人入島,久而久之,此地也就被世人遺忘。
若不是陸鳶所藏的大淵古籍上有過幾筆記載,當初的荊黎都得無頭蒼蠅亂撞數十年才能知道。
“悶在大山裡挺無聊的,來,說說看你都是怎麼吃苦的。”
記得當初那位名“忡”的老劍仙說過,劍塚的看守者是他手下敗將,想想都知道二人既然有過節,那麼作為老劍仙傳承者的荊黎自己送上門,劍塚看守者估計也不會心慈手軟。
果然,都沒等荊黎開口,一旁的黑紋金雕嘎嘎直笑,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很濃,“小荊子花大價錢買了一艘跨海渡船,結果到了外圍,才剛剛報上名號,價值數十枚上品靈石的跨海渡船就被一劍劈了個稀巴爛,隔著老遠,小荊子被一頓胖揍丟進了海裡,大白......柳先生你是沒看見...嘎嘎嘎...小荊子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嘎嘎嘎....想想都笑死黑爺了。”
被人揭短,荊黎神情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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