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荊黎調養完畢。
黃丹俯瞰一眼,隨後緩緩宣布,“第三場問劍更換地界兒,不得外人觀摩。”
此言一出,一眾弟子怨聲載道,而身居一定職位的老人則若有所思。
都是劍修,後來者觀摩先行者相互切磋,這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場查漏補缺,這也是為什麼斷水崖每天人滿為患的原因,畢竟涉及到大道前程,點點滴滴都是裨益,都是好處。
黃丹的決策,就相當於讓眾弟子少去一次白嫖的機會,不高興自然正常。
荊黎對此微微皺眉,沒立即開口答應。
不讓外人觀摩,也就說明接下來的問劍地方會較為隱蔽,不能被其餘人知曉勝負輸贏,那麼自己孤身前去......
這時,一直停留在黃丹身旁不遠處的白衣柳相跨出一步,來到荊黎麵前,以心聲道:“去便是,有你先生我在,儘管出劍,不用有所顧慮。”
逍遙身雖說有所限製,不過卻能讓心念相連之人清楚自己的存在。
得到柳相的許可,荊黎放下心中唯一擔憂,微微仰頭,朗聲道:“可!”
“跟我來。”
說罷,黃丹大袖翻滾,化虹離去。
荊黎催動長劍雲夢天,禦劍跟隨。
芥子靈光消失天邊,蔡秋彤找到自己師父,憂心問道:“師父,荊黎雖說問劍之舉有損走宗門威嚴,可事出有因,宗主......”
馮浦使勁兒揪著胡須,沒開口。
餘新榮想了想,說道:“能以問劍為開頭,而不是商量,也就說明荊黎背後所牽扯出的事情不小,宗主將最後一場問劍更換地方也側麵驗證了這一點,最終會是個怎樣的結果,我們都幫不上忙。”
山上宗門都有個潛在規矩。
要不是死仇,且不可解的情況下,都不會直接問劍或者問道,一旦做此行徑,就意味著撕破臉皮,生死自負。
所以,荊黎從喊出那句問劍開始,就已經注定不會有各自相安的局麵。
馮浦頹然道:“咱們那位宗主大人的脾氣誰都知道,聽天由命吧!”
蔡秋彤一雙美眸暗淡,不過失望也不太多,胸膛傲人雙峰微微起伏,歎息道:“行吧!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結果還是宗門對頭,真是掃興。”
她確實喜歡荊黎,隻不過她喜歡的,是荊黎身上的俠氣與仙氣,還有注定未來璀璨無比的劍道造詣。
個人的喜歡與宗門相比,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
另外一邊。
隨著禦劍軌跡去往鬥獸台的途中。
閒暇之餘。
柳相跟在荊黎身邊,以心聲說道:“劍術不錯。”
荊黎赧顏,下意識撓了撓頭。
相隔百年,先生還是那個先生,可學生已不再是那個懵懂天真的少年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