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以小蛟的腦袋,成家娶妻想想都知道是件很困難的事情,看緣分吧!這種事情也急不來。”
世上總說做娘親的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呂宗良這麼多年又當爹又當娘,張蛟的問題他又怎會不清楚?小鎮安寧百年,尋常人家再窮也不會讓女兒嫁給個腦子不靈光的。所以這事還真急不來,得再等等。
呂宗良這話句句屬實,可柔婦人不樂意了。
廚房內原本接連不斷地切菜聲戛然而止,傳來婦人責怪之聲,“你就是這麼當爹的?婚嫁一事乃是重中之重,看緣分?你呂宗良要是個運道好的現在至於住這破屋?”
呂宗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婦人今日是抽那門子瘋?脾氣那麼大?
柔婦人越說越氣。
咚——
菜刀剁入砧板的聲音格外沉悶。
緊接著,便是長時間的沉默,誰都沒開口,誰都沒言語,廚房內切菜聲繼續,嫋嫋炊煙自雨幕中緩緩升起,又在半空時被雨珠打散消失。
臨近下午晚飯時辰。
柔婦人朝呂宗良命令道:“去打壺好酒。”
“沒......”呂宗良剛想說沒錢,而且家裡就有珍藏十數年的老酒,雖說稱不上名貴,可勝在年份夠久。
隻是沒等他說什麼,柔婦人手掌往桌麵上一拍,一錠雪花銀在昏沉鋪內格外醒目。
“知道你是個叮當響的窮鬼,酒錢我付,快去。”
用看廢物般的眼神看向呂宗良,柔婦人冷哼一聲,再次走入廚房開始獨自忙活最後一道菜肴。
呂宗良很是無奈,一改以往邋遢模樣後怎的更加被嫌棄了呢?
酒水鋪子距離他這有些距離,一個來回估摸著得有一炷香的時間,加上雷雨天氣,酒水鋪子開不開門還兩說。
不情不願的呂宗良又怕廚房內的母老虎再發脾氣,隻好撐起油紙傘出了門。
聽到院門嘎吱開門又關門的聲音,柔婦人手上動作頓了頓,抿起嘴唇,半張歲月留下痕跡的白皙麵容上出現一抹決絕之色。
沿著青石板街道一瘸一拐一路前行,下雨天氣路上除了些必須出門的,人跡稀少,大多都是匆匆而過。
呂宗良來到酒水鋪子門前,還好,是開了門的。
沽酒掌櫃見到格外不一樣的呂宗良也是愣了愣,多少年的老街坊了,一時間還真沒認出來。
認識歸認識,該討價還價還是得討價還價。
柔婦人沒說買哪種酒水,也沒說買多少錢的,呂宗良乾脆就豪橫一把,拿了壺碎葉城那邊盛產的黃巾酒,這酒好是真的好,隔著封蓋都能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同樣,貴是真的貴,一錠雪花銀才換來一壺,要是這錢屬於呂宗良自己個兒的,估計能心疼得滴出血來。
老祠堂那邊,張蛟在下課前一個時辰與柳相請了個假,柳相也答應了,傻大個兒步子飛快,朝家的方向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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