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黎聞言,隻是笑了笑,未多言語。
而在逐鹿劍宗那桌,黃丹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坐回位子上。
逐鹿劍宗畢竟是自己的師門,東方紅燭自然而然挪了桌子。
黃丹沒有看郝仁,隻是目光落在東方紅燭身上。“紅燭,你與那荊黎交過手,感覺如何?劍道上,有何得失?”
東方紅燭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劍,聞言動作一頓,抬首看向黃丹,臉色清冷,如實回答:“他劍,很純粹,也很快。根基比我紮實。劍道神通,遠超我等所學。”
黃丹聽著,說話間還有意無意地瞥向荊黎的方向。
每看一眼,胸中怒火便更盛一分。
越看,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不是這小子,逐鹿劍宗何至於此!宗門底蘊折損,連一位八境老劍仙都因其而逝。
還將他這一脈的東方紅燭拐跑了,一走就是兩百年。
黃丹冷哼一聲,又問:“禁地之行,可有收獲?”
“略有感悟。”
東方紅燭平靜道,聲音不帶一絲波瀾,“但還不夠。”
“不夠便接著練劍!”
黃丹的聲音有些低沉,“宗門裡,你和郝仁,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你二人,日後肩負的責任,比誰都重,不可有絲毫懈怠!”
“是。”
東方紅燭應聲,繼續擦拭手中佩劍。
黃丹目光掃過郝仁,這個內門第一的天才弟子,雖然狂傲不羈,但劍道天賦確實出類拔萃。
心中盤算著,三日後的約戰,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可隨即,腦海中又浮現出柳相輕描淡寫夾住劍心的畫麵,心中不由得一沉。
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狂躁。
醉仙樓內,兩撥人的氣氛依舊涇渭分明,可黃丹卻已無心他顧。
柳相坐在雅間內,聽著周圍的交談聲,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對黃丹的挑釁和怒火,毫不在意。
黑紋金雕與魏燕雨的搶食大戰依舊進行著。
“你這妖禽!彆太過分!這烤肉是我的!”魏燕雨氣鼓鼓地指著黑紋金雕麵前的盤子。
“嘎!小丫頭片子!你才幾歲!本大爺活了幾百年了!尊老愛幼不懂嗎?”
黑紋金雕一口將一塊烤得流油的凶獸腿肉吞下,還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你這妖禽!”
魏燕雨氣得叉腰,“還尊老愛幼呢!我看你是尊老欺幼!周大哥,你看它!”
周瀧山喝著酒,樂嗬嗬地看著,偶爾插上一句:“金雕啊,這年紀大了,牙口不好,還是少吃點肉,多吃點清淡的。”
黑紋金雕聞言,立刻怒目而視:“老周!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酒都給你喝光了!”
“嘿,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