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嶽看著對沈時安溫言淺笑的溫九覺得鼻尖很酸,這個女人,他從未真正了解過,她身邊有周星渚這樣的人物,且行事囂張下手全無顧忌。
觀端帝的樣子,從詩會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有半絲怪罪溫九的意思。
他的九兒啊,竟不是普通人物,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再一想康樂長公主被周星渚收拾,陸明嶽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平衡感,和淡淡的快意。
他甚至沒想到他這個乘龍快婿當去探視關懷一下康樂長公主這個嶽母,隻一味的看向溫九,看向他曾經的發妻,如今的溫九。
沈老夫人見沈時安那個身微彎討好溫九的樣子心頭火驟起,卻又不敢親自去喚回沈時安,隻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鄰桌的張晟軒。
張晟軒能怎麼著?
辦唄。
沈時安頗有些失落的回了座位,溫九剛想清淨一下程鬆嶼走了過來,“溫姑娘,”
溫九沒起身,隻微微點頭致意。
程鬆嶼也未介懷溫九的失禮,反而一臉尊崇滿麵帶笑,“聽聞您是鴻廬先生的小師妹,今個未能見到鴻廬先生真是遺憾。”
鴻廬先生畢方最近不在京城,外出訪友去了。
溫九淡笑,“無需遺憾,總有機會一見。”
“溫姑娘說的是,聽聞瑞王宴會上姑娘一張《狐狸圖》驚豔全場,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瞻姑娘佳作?”
溫九:???
是叫這個名字嗎?
誰起的名?
又無奈又好笑的看了暮柒一眼,恰好與目光灼灼的暮柒對上,溫九......這廝聽力過於好了。
看了眼程鬆嶼又看了眼薑承奕,同情他們一瞬,自求多福吧您兩位,暮柒這人表麵淡淡,其實十分記仇。
程鬆嶼見溫九沒回話以為她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再瞻姑娘佳作?”
溫九:“沒幸。”
這人與孟硯卿同來,溫九本能排斥,不想與之有任何交集。
程鬆嶼目光愣怔,直接被整不會了,實在沒想到溫九會這樣作答!!!
好生獨特,好生爽快。
身負大才者就該有點脾氣。
程鬆嶼看向溫九的眼神更崇拜了。
溫九:“......”
大可不必如此。
詩作畫作賞鑒了一輪,確有很多佳作。
畫作賞鑒環節除程鬆嶼以外亦有幾位公子邀請鴻廬先生的小師妹溫九品鑒一二,溫九都含笑婉拒了。
當然也有才子們自詡高潔不屑與溫九這種名聲敗壞的女子說話,這世間,總有人易被世俗偏見牽著走,亦有人活得坦蕩簡單,不在意世人眼光。
襟懷坦蕩之人,往往能乾出一番事業,在其所在的領域有所成。
詩作畫作賞鑒中間往往是琴藝和棋藝的展示,論及琴藝最受人矚目和期待的當屬花卿公子杜錦城。
琴弦震顫的瞬間,溫九的睫毛驟然凝上一層水光,似春晨竹梢墜著的露粒,在日光裡微微發顫。
而暮柒,執盞的手陡然懸在半空。
他的喉結艱難地滾動兩下,抬頭便撞上了溫九似哀戚似懷戀的眼眸,兩顆被回憶碾過的心,於此刻悄然係在了同一根斷弦之上。
這琴音,恰似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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