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當初,琅風將軍是何等的磊落坦蕩,恣意風流。”
孟硯卿良久未發一言,許久後才似有感懷的道,“意氣風發少年時,再難尋。”
“阿硯,你得尋回自己,就算是為了公主。”
聽到宗墨宸提起溫九,孟硯卿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先生,我是不是錯了,我該先殺了溫濯再來尋回阿九。”
“不早了,你已經遲了很多,再晚你會變得麵目全非,公主心裡也會裝下他人。”
“先生,我始終想不通溫濯為何要算計孟家,他與我父親曾是至交好友。他真的是受天盛帝指派嗎?
若是他忠於天盛帝又為何設計滅了天盛王朝。”
“這答案,隻有溫濯能回答。”
溫九洗漱後依約來到了得趣樓,孟硯卿已經早早等在樓下,見到溫九,他有些拘謹的勾起一抹淺笑,“阿九。”
溫九沒有刻意回應,隻淡淡的道,“哪個房間?”
孟硯卿忙道,“坐忘軒,我帶你上去。”
溫九微頷首。
房間選的很雅致,方位視野布局都很合溫九的胃口,茶亦是溫九偏愛的金駿眉。
孟硯卿幫溫九拉開椅子,待她落座又動手為溫九烹茶,他不必問溫九濃淡偏好,他已經為溫九泡了無數次茶,對她的一切偏好了然於心。
“嘗嘗,今年的頭茬,水是剛剛讓人去惠山取的泉水,不及五雲泉,倒也能勉強入口。”
溫九輕啜一口,“甚好,”
這熟悉的味道,許多年未曾喝過。
孟硯卿極擅煮茶,或者說極擅給她煮茶。
他以前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隻有對上溫酒才有這個閒情雅致。
一句甚好之後,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茶香似有若無地漫過窗欞。
終是孟硯卿先開了口,“阿九,我錯了。”
溫九端茶的手微微一滯,隻一瞬間,便淚如雨下。
這輕飄飄的三個字,改變了她的一生,於她如有萬鈞之重。
溫九繼續將茶杯送入嘴邊,一邊流淚,一邊去品那混著眼淚的茶湯,剛剛還蜜韻甘醇的茶如今混入了鹹澀,倒是彆有一番滋味。
鎖骨一片濕濕涼涼的感覺,溫九卻不想去擦拭,她如今隻想端著杯子,一動不動的品茶。
孟硯卿眼中亦有淚水流下,他聲音哽咽,心疼不已的望著溫九,“阿九,我真的錯了。”
溫九不語,隻繼續將茶杯放於唇邊,那白釉瓷的杯盞,似能掩蓋她的心緒,壓抑她的委屈和不甘。
孟硯卿離開座位單膝跪地拉住溫九的衣袖,眼淚洶湧而出,沿著棱角分明的顴骨蜿蜒而下,在下巴處凝聚,又一顆接一顆砸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他哭得不能自已,“阿九,我們重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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