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沒答話,這人她不認識,不過猜也猜的到,這會兒跳出來找事的估計是孫家的哪個人,還是給孫青蘅做炮灰用的。
“溫九,我是孫家五小姐孫青雅。”
溫九聲音淡淡,“有事?”
“我長姐已經和沈國公訂了婚,你當離開。”
好好好,狹路相逢,冤家對頭,這陣容又吸引了一片吃瓜群眾。
溫九沒說話,徐琬盈衝在了前麵,“孫青雅,你一個未出閣沒議親的姑娘管起姐夫的後宅私事,手伸的未免太寬了吧,孫家姑娘這麼沒教養。”
“我身為妹妹的替姐姐打抱不平有何錯?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今個就是想為我長姐說句公道話。溫姑娘曾為將軍正房夫人,應是最痛恨破壞他人夫妻感情之人。
我曾記得溫姑娘一張利嘴將豐寧郡主貶損到泥濘之間,怎麼如今自己又做了泥濘之人?”
徐琬盈還要說話被溫九拍了拍手阻止,徐琬盈八卦逞強行,吵架這事真不擅長。
其實她也不擅長,她九黎公主何時需要吵架了,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解決的問題吵什麼。如今,且嘚嘚兩句吧。
“我認同孫五小姐為長姐打抱不平的說法,隻是想提醒一句,在外,在眾人心中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你長姐的態度,你長姐與沈時安尚未大婚,這個時候就去操心沈時安後院之事於她名聲不利。
知道的是你為長姐出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損其名聲。”
“你少挑唆,我今日所行之事我長姐毫不知情。”
溫九又道,“知或不知都不重要,我與沈時安在一起時沈時安與你長姐並未訂婚,此其一。訂婚亦可退婚,與大婚不可同日而語,沈時安如今還不是掛你長姐名下的男人,此其二。
所以我溫九從未搶任何人的男人,怎麼能說做了泥濘之人?”
“你,你咒我長姐退婚,你惡毒。”
她其實想罵溫九厚顏無恥不要臉,可是有康樂的前車之鑒她真不敢。
姐姐說了,與溫九說話隻辯理的話她不會出手傷人。
“非咒,隻是說出了一種可能。再者你們孫家與沈家訂婚之前就知道我的存在,為何不要求沈時安離開我?換句話說沈時安即將大婚還與我牽扯不清,這是對孫家的蔑視和對你長姐的侮辱。
你們孫家不該去找他、找沈家討要個說法嗎?”
孫青雅:“你,你休要禍水東引。”
溫九笑了,“怎麼著,東邊的沈家和沈時安你們不敢惹?孫家這麼遜嗎?”
“你,”
孫清雅正要反駁一道聲音傳來,“清雅休要胡言亂語,溫姑娘說得對,外室也好正妻也罷,受益的都是男子。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又何必女子相輕。”
這人聲音朗朗,義正言辭,頗有君子之風。
奈何,溫九沒看他。
長得不好看,沒興趣。
其實孫雲嶠長得在孫家算是出眾了,一派貴公子模樣,否則孫閣老也不會選中他。奈何溫九看慣了絕色,有點挑。
孫雲嶠見溫九沒看自己趕緊道,“我是孫雲嶠,怪我對家妹疏於管教,冒犯了溫姑娘。”
語言,動作,神態都很到位,一個翩翩公子形象。
溫九:“你剛剛所言很是體諒女子。”
孫雲嶠趕緊拱手,“雲嶠心中,女子和男子一樣。”
是個會說話的,沒刻意領溫九的誇讚,但是說女子和男子一樣,這是把對女子的尊重抬上了一個高度。
“你若真心體諒女子,該讓你妹妹尋一個愛慕她的夫君,敬重她的人家,而不是找個有外室的沈時安,還沒大婚就提前委屈了自己。
是你這兄長當的不稱職,還是你所謂的體諒女子隻是隨口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