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華淚流滿麵看上去極為痛苦,她心底的秘密與自卑就這麼被她的親生父親無情拆穿,“父親如今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當初我與陸明嶽在一起您可是舉雙手讚成。”
“我是為了宋家,為了三皇子。”
宋瑤華哭了,“你從未真心為我考慮過。”
宋之銘歎氣,“家族大計,需要我考慮的事情太多了,若不是為了宋家,誰願意尚公主整天伺候一個女人。你雖姓宋,可你首先是康樂的女兒,其次才是宋家的女兒。
就算是宋家的女兒,也要為家族犧牲,這是你們的命。”
宋瑤華被這話氣的恨意奔湧,“女兒活該為家族犧牲,所以你兒子也活該被我掐死。”
宋之銘涼涼的看了宋瑤華一眼,“原本還想給你句忠告,如今看來,沒必要了。”
“你想說什麼?”
宋之銘沒說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之銘歎氣,“父女一場,終是我於心不忍。你該離開將軍府,回長公主府撐起門楣,低調度日,這樣你舅父還會高看你一眼。
彆再和陸明嶽攪和在一起了,恐會招致更大災禍。”
“為什麼?”
“溫九,未必隻是溫家女。”
“父親何意?”
“沒什麼意思,言儘於此。你走吧,以後再不要來看我,我會照顧好你母親,為了宋家能多苟延殘喘幾年。”
宋瑤華走後,宋之銘喃喃低語,“我又何嘗不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曾執筆潑墨譽滿京城的少年,曾立誓造福一方百姓的少年,曾懷揣著發簪等心愛姑娘的少年,終究被族老們的算珠和侯府的朱漆門匾碾成了權勢爭奪的籠中雀。
兆齊衛三國使臣到達前三天,大端的龍舟賽開啟了。
三國此次來訪都帶了本國最強的三個龍舟隊,打的名號是以龍舟文化促進國之間的邦交與互市。
為了拿個好名次,大端先在本國開了個預選賽,說是預選賽,其實時間極為倉促,龍舟賽本就是三國找的借口,這借口找的倉促,留給大端準備的時間也跟著很倉促。
端帝心中各種打鼓,京城百姓們則熱情高漲,平淡的日子難得有點樂子,自是萬眾矚目。
此次龍舟賽在躍鱗江進行,河道寬闊,水量充沛。比賽線路的周邊區域早有遊船停泊,遊船大多兩三層,方便登高觀賽,儼然一個水上看台。
遊船不是家家都有,隻有皇親國戚和少數權貴之家才能分得一塊停放的區域。特彆有錢的富商可以捐錢弄個很小的畫舫,普通百姓則要在岸上觀看。
總之都是生意,這點薑承衍做的極好,此次靠著龍舟賽又幫端帝大賺一筆。
岸上萬人攢動,水中龍舟已然停好,隻待號令開始便可百舸爭流。
沈時安帶著溫九來觀賽,沈家是有龍舟的,但是沈時安怕溫九受委屈單獨給溫九準備了一個畫舫,艙內檀香嫋嫋,艙外微風徐徐,倒也十分愜意。
不遠處寧王家世子薑鶴書在遊船上使勁擺手,大聲招呼沈時安,“沈國公,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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