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明白這消息怎麼傳出來的,他與楚國的來往素來謹慎,他與楚國的關係到底誰知?
不過宗墨宸如今沒心情想這事兒,他此刻正在鼎湖郡坐鎮,既心喜又心焦。喜的是籌謀數年終於可得天璣策和天璣令,焦的是此行大白於天下,怕是各國會聯手圍剿攔截。
這天璣策得之難,守住易難!
北周皇宮,禦書房。
周帝靳明宇指尖叩著扶手,“先生還沒到?”
太監回稟,“已經去請了。”
靳明宇麵容鎮定,心裡卻難免焦躁,眼看大功告成,怎麼會出了岔子。
一聲低低的稟告聲傳來,“陛下,溫先生來了。”
靳明宇起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殿外那道緩緩走近的身影上。
來人是個中年男子,烏發用一根素銀簪綰著,幾縷碎發垂在鬢角,襯得側臉線條溫潤如古玉。
他沒留胡須,下頜線乾淨利落,唯獨眼角眉梢暈著層淺淡的紋路——那不是蒼老,倒像是常年伏案批閱文書、或是深夜靜坐思索時,被燭火熏出的沉靜痕跡。
他唇線偏薄,抿著時帶幾分疏離,舒展時又透著溫和,唯獨那雙眼睛,隔著殿門的陰影望過來,像浸在清泉裡的黑曜石,亮得藏不住鋒芒,卻又被一層霧氣似的溫和掩著,讓人看不透深淺。
他穿的是件半舊的月白長衫,料子是尋常的細棉布,洗得有些發白,袖口磨出了淺淡的毛邊,連滾邊的針腳都看得出是市井裁縫的手藝。
腳下是雙青布鞋,鞋頭沾了些塵土,想來是從宮外步行而來。
此人,正是溫濯。
靳明宇收回目光,指尖停在扶手上——這副模樣,任誰見了都隻會當是哪個書院的夫子,可他知道,這月白長衫底下,藏著能讓天下震動的智謀。
他恭敬的起身,“先生。”
溫濯微微頷首,道了句,“陛下。”
靳明宇又道,“先生請坐。”
溫濯坐了,“陛下找我,是為了楚國天璣鑰之事。”
靳明宇點頭,“此事,先生如何看?”
“天璣鑰我們已經得手,宗墨宸手裡的天璣鑰定有問題。”
“可朕聽聞他們已經入了天璣陣。”
溫濯沉默了,這事兒他也費解。
靳明宇又道,“此事會不會是九黎公主的手筆?”
“陛下的意思是?”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陛下的意思是天盛皇宮的天璣鑰是假的,真的天璣鑰阿九已經給了宗墨宸?”
“是有此擔憂。”
溫濯輕笑出聲,“不會。”
靳明宇:“九黎公主與孟硯卿畢竟是少年情誼,若是二人疏離隻是做戲,實則二人已經聯手,”
後麵的話靳明淵沒說。
溫濯歎氣,“你還是不夠了解阿九,從溫南喬出現的那刻起,她就永遠不可能同孟硯卿聯手。孟硯卿派人淩辱溫九女眷,此事阿九絕對不會原諒。”
他獻祭了溫氏那麼多女眷,為的就是讓孟硯卿和阿九永無複合的可能。
“可這次文戰,孟硯卿出手幫了九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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