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濯當不至信口開河,所以這事兒——
溫九看向溫濯,“還開天璣石嗎?”
溫濯閉了閉眼,要開,否則他也無法死心。謀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
溫濯按照溫九所給圖紙撥弄石上機關,半盞茶的功夫後,一聲石塊撞擊的聲音響起,原本平整的天璣石忽現一個凹槽,眾人皆睜大了眼睛——然後看到了凹槽內放著一張紙。
紙上......赫然兩個大字,蠢貨!
溫濯頗有點氣急敗壞將紙團成一團扔掉,他聲音壓低,似在壓製怒火,“阿九,好玩嗎?”
“挺好玩的。都說你天縱之才,謀算無雙,我深以為——不然。”
溫濯:“......"
溫九又道,“父親莫惱,我隻是幫你認清現實,讓你知道你很蠢。”
眾人:“......”
九黎公主這是殺人誅心啊。
溫濯:“天璣令早就在你手裡。”
溫九點頭,“暖書是你派到我身邊的內奸,周辰天盛皇宮之行是為了引你上鉤。”
溫濯:“你竟舍得拿周辰的命做賭?”
“有何不舍,說起來還要感謝父親,溫南喬的經曆讓我恨透了孟硯卿,也遷怒了周辰,所以父親,您弄巧成拙了。”
“你從不遷怒。”
“他袖手旁觀,坐視這種禽獸之事發生,偏他還繼續跟著孟硯卿助紂為虐,我這不算遷怒。”
孟硯卿一直看著溫九,他沒辯解,他知錯。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當初為何會下達了這種禽獸命令,他該死。
溫九又道,“忘了告訴父親,周辰活著回來了。楚帝該恨宗墨宸,可你知情不報,亦不無辜。”
“你,”
“我知周辰是楚帝親子,我知周辰才該是楚國太子,我亦知司承禮母親是天盛王朝周家的大小姐周若檸,哎,我怎麼什麼都知道呢,我怎麼不是個蠢貨呢。
父親,你遺憾嗎?”
溫濯算是看明白了,溫九是想活氣死他。
溫九繼續道,“我還知道當年父親為了讓我中毒頗費心思,密室中逼問我的人是誰?”
這話是朝著孟硯卿問的。
溫濯未必會說實話,但孟硯卿不會騙她。
孟硯卿也不著急殺溫濯了,他忽然覺得溫九這誅心之法更過癮,“是溫濯,他最了解你,知道如何逼問天璣鑰下落。”
溫濯:“......阿九,我是為了天下蒼生。”
溫九點頭,“不急,我給你機會為蒼生犧牲。”
溫濯:他今日危矣,唯盼阿九心軟。
溫九又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暗室裡我未徹底迷失神智,你的審問無效。”
孟硯卿眸色微亮,複又黯淡下去。
罷了,錯已鑄成,那件事不說也罷。
溫濯已經繃不住了,“阿九,父親對你不起。”
“如今天璣策問世,你夙願達成。既對不起我,便以死謝罪吧。你一路走好,我不會為你燒紙,我是君,你是臣。
你不配!”
溫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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