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柔之事鬨得很大,九黎公主下令嚴懲。
不僅如此,關於有惡人欲斬龍脈為禍天下之事一時間也傳的沸沸揚揚,各國君王人人自危,百姓對於此亦是議論紛紛。
有擔心龍氣衰竭影響自己生計的,也有覺得天下大事與普通小老百姓無關的。
而這議論聲尚未止歇,寧國首輔程秉章欲斬龍脈之事又被爆了出來,幸好寧帝雷霆手段及時阻止了程秉章。一夜間程首輔被革除官職,幽禁在宮中。
這事兒眾人也能理解,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程秉章乃寧國權臣,手下親信眾多,況且程家乃是世家,寧帝若處死了程秉章,寧國恐會生亂。
這當然是做戲。
宮中的程秉章攬著言羨初一臉滿足,“小初,這是你第一次沒踹我下床,啊,”
話音落,人也落了。
程秉章瞧著床上的言羨初苦笑,“我就不該嘴欠。”
言羨初笑:“怕你不適應。”
程秉章苦哈哈的趴在床邊,“小初,從現在起,我每天都是倒計時,說不準哪天你一睜眼我就不在了。”
“打住打住,天天跟我賣慘。”
程秉章將頭放在言羨初的肩膀處,“我沒賣慘,我隻是想上床,我想攬著你睡一晚,就像尋常夫妻那樣。”
“我與你不是夫妻,你亦不是他。”
言羨初這話毫不留情。
程秉章這叫一個氣,“我不是他還能上你的床。”
“我恰好需要,你若不願我隨時換人。”
程秉章咬牙切齒,“我就是他,就是你愛的程秉章。”
這次言羨初沒反駁,以往程秉章說她愛程秉章時她都會反駁,可如今,斯人已逝,她不願再說那些殘忍的話。她愛他,一直很愛。
隻是愛有多深,痛就有多久。
他娶了彆的女子,他同彆人圓房,這是她一輩子的痛,平複不了的痛。
見言羨初沉默程秉章又心疼了,“看你如今這樣子,我很後悔曾來過這裡。或許我走了他會回來吧,若是那樣就好了。”
言羨初忽然覺得心好痛,痛到不能自已。
她懷戀故去的程秉章,她愛的也是那個程秉章,可為何眼前之人說要走時她那麼心痛呢?
程秉章輕輕吻了下言羨初的額頭,“早點休息。”
說罷他穿上衣服離開了,如往常那般。
言羨初無論招誰侍寢都不許人留宿,在她心裡那些帝妃都不是她的夫君,而程秉章,臟了的程秉章不配做她的夫君,她的床可做貪歡用,與沒有夫君同睡。
程秉章如今住在了宮中,離言羨初的宮殿不遠不近,就像他與言羨初的距離,不遠不近。
端地,京城。
崔達義被判處死刑,崔文宇卻被無罪釋放,這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甚至可說是群情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