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告父居然無罪釋放,這些朝臣們完全接受不了,早朝時一個又一個人奏請溫九從嚴處置崔文宇,武藝文更是被參的甚慘,眾人抨擊其悖逆倫常,不配為人子,更不配在朝為官。
溫九淡笑,“此事本宮已知曉,所有奏本我亦看過,這件事情影響頗大,亦有很多不同意見。我欲辦賞梅宴,請上各位大人,再邀上天下學子,咱們聚在一起聊一聊,辯一辯。
兵部趙尚書道,“此事百官看法皆一致,子告父天理難容,何必再辯?”
“是啊公主,除了武藝文和徐尚書一家,怕是沒人會覺得崔文宇不該誅。”
男子殺妻之事一直有徐婉盈出頭,崔文宇這事兒徐婉盈也有參與,作為徐婉盈的父親,徐尚書純屬被波及。這事兒,他其實也覺得崔文宇不對,但是他不敢說。
徐婉盈的背後是九黎公主,彆人不知他可是一清二楚。
跟公主對著乾?
嗬,他沒病。
“朝廷律法是為公正立,此案典型且關注者眾多,哪怕有一個人覺得崔文宇不該誅也值得一辯。況且武藝文斷案是遵從了我天盛王朝的律法,有理有據有典可循,此事本宮也不好說他辦的不對。”
“可律法說的是子告母,並非子告父。”
溫九擺手,“此事無需再議,亦不必在朝堂上再爭辯。雍王爺,這次賞梅宴還是你家來操辦,可能勝任?”
“臣責無旁貸。”
端帝當政時雍王是閒散王爺,溫九前幾日特請其上朝參政。
她不是薑桓,無需防著雍王,這雍王夫婦都是人精,她一個天盛的公主偶爾也會受世家掣肘,沈時安出京後這種局麵尤甚。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身份貴重又敢出頭之人,雍王想要實權想被重用想為子孫後代搏一搏,否則天盛王朝江山一統後他這個王爺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
他有所求,溫九便給他這個機會。
賞梅宴籌備半月方才開宴,熱鬨非凡。
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還有文人學子中名聲在外之人都被邀請。
崔文宇作為當事人亦被溫九喚了過來。
眾人落座,翰林院的張蛟率先發難,“公主,《禮記》有雲父為子綱,崔文宇身為狀元郎,飽讀聖賢書,竟將父告上公堂,此乃逆倫之首!”
兵部趙尚書緊隨其後,“他父殺母固然罪該萬死,可輪不到他來告!
自古子不言父過,他當庭舉證便是將父推向死地,是為不孝,不孝之徒若不斬首示眾,天下學子皆學他悖逆倫常,我朝禮法何在?人心何安?”
話音剛落,禮部孫侍郎立刻附和,“李大人所言極是!今日若不嚴懲崔文宇,便是告訴天下人:子可告父,倫常可破!往後誰家父子有隙,都學他告官,朝堂豈不成了斷家務事的市井之地?
公主,此風絕不可長,崔文宇必斬!”
幾位老臣也紛紛頷首,永安侯語氣沉重:“倫常是國之根基,絕不能越雷池半步!”
附和聲此起彼伏,崔文宇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指尖泛白,卻始終未發一言。
溫九見狀笑道,“眾卿說的都挺在理,本宮近日請了幾位貴客,欲與各位辯上一辯。”
眾人紛紛看向宴會入口處,想看看這貴客是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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