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也快繃不住了,這輩子沒這麼惡心過,他算什麼東西,居然說她夫君是旁人?
溫九與夜北淵隔空交換了一個彼此鼓勵的眼神,這些日子他倆已經被這貨磨得沒脾氣隻能把他當成一個笑話看了。
暖秋開始牙咬嘴唇了,不咬著點她怕自己口出臟言。
踏馬的。
溫九擠出了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夜北淵是我夫君,正兒八經拜過天地的夫君。”
尹豐冷嗤出聲,“阿九乃是九五之尊,該與天下最厲害的男子相配。”
一旁的邱瘋子都忍不了了,“最厲害的男子,你嗎?”
尹豐從不把這老頭放在眼裡,神神叨叨的,他可不覺得他能比自己祖父的好友厲害。
“不然呢?我掌世間最厲害的兵器,誰能與我爭鋒?”
邱瘋子:他想一劍戳死這貨。
再一想北周的那些火炮,算了,雖說死道友不死貧道,可若不搞定火炮之事死的道友有點多。
溫九笑笑,“你不是說開放式關係,你我各找各的?”
尹豐看了一眼溫九,繼續無視夜北淵,“可越相處我越喜歡陛下,我會吃醋。”
他確實喜歡上了溫九,一開始他覺得她空有美色和尊崇的身份,可接觸越久他越覺得自己眼拙,這女人胸有韜略,腹藏今古,他說了很多現代理念和管理辦法她一點就通,她是一個天生的弄權者。
尤其在軍帳議事之時,她話雖不多卻句句中肯,且總能夠讓各位將士備受鼓舞之餘還能找準自己的位置,認識到自己的優點也明白自己的不足,她頗通兵法,可謂全能。
若是再會些女紅琴藝舞蹈,那就是一等一的完美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情商很高,她很會向下兼容。
聽著尹豐說為自己吃醋,溫九張了張嘴小小的無語了一下,“成大事者不吃醋,尹先生著相了。”
尹豐:“為你著相,我心心情願。阿九,我不接受他再留宿你的營帳。”
溫九:“......”
夜北淵:好好好,要被攆出去了。
溫九真笑了,如今她看著尹豐已經不心煩了,每日都有新樂子,她笑著看向夜北淵,“帝夫,你說呢?”
夜北淵一副小綠茶似的委屈模樣,“我能說什麼,一切都依陛下做主。”
邱瘋子瞧著夜北淵那樣子表示沒眼看。
溫九點頭,“既如此,今晚起你就去旁邊營帳裡安置吧。”
“好。”
尹豐唇角勾起,“阿九,你如此我很滿意。”
近日阿九對他越發和善,不似之前那般神色隱有不耐煩,如今她與自己說話常不由自主漾起笑容,尹豐覺得這才對。
憑自己一路上對她的百般關照,憑自己行軍途中的出色表現,她怎會不動心?
如今軍營中將士們都對他讚譽有加,很多人甚至私下說他可能會做帝妃。嗬,他怎麼可能做帝妃,他要做帝夫,做與女帝並駕的皇帝,天子。
不過他如今也不欲同那些人解釋,夏蟲不可語冰。
尹豐沉浸在幻想中越發滿意,溫九也很滿意,蠢貨樂子多,“前些日子為你安排的女官伺候的可還周到?”
溫九前些日子沒空敷衍尹豐,便讓下屬從青樓為兩位擅畫的花魁娘子贖了身,名義上是輔佐尹豐畫圖紙的女官,實則是陪睡的嬌娘。
尹豐看到兩位花魁娘子眼睛就直了,然後推辭一番便接受了,畢竟打的是女官的名義。自從有了兩位花魁娘子後尹豐纏著溫九的時間都少了很多,問就是晚上累到了,有時白天也受累。
此刻聽溫九如此說尹豐覺得溫九或是意有所指,難得有些尷尬的道,“尚可,尚可。”
溫九點頭,“那便好,缺什麼少什麼尹先生一定要第一時間同朕講。”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