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沙塵在晨光中懸浮,像一層薄霧籠罩著這片鋼鐵鑄就的天地。
遠處傳來整齊的晨跑口號聲,近處則是肉體與訓練器械碰撞的悶響。
汗水、鐵鏽和皮革混合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這是野狼特戰隊每個清晨不變的氣息。
士兵們列隊站立,軍姿挺拔如鬆,但眼神中難掩好奇與緊張。
他們聽說過太多關於“血狼”師長的傳奇——徒手格殺十名雇傭兵、單槍匹馬端掉毒梟老巢、在邊境線上留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傳說。
但這些終究隻是傳聞,直到今天,他們親眼見證了這位傳奇人物的實力。
身形突然如獵豹般撲向懸掛的沙袋,拳腳化作殘影。
這不是表演性質的套路,而是真正從屍山血海中淬煉出來的殺人技。
每一擊都帶著破空之聲,精準命中沙袋的要害部位。
“砰!”最後一記回旋踢,沙袋直接爆裂,填充物如暴雨般灑落。
全場寂靜了一秒,隨後爆發出震天的喝彩。
士兵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人類肉體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特戰隊的老兵都不自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他們就算比師長年輕,也不敢說有師長這樣的爆發力。
沙袋的帆布碎片還在地上顫動,而歐陽睿淵已經緩緩收勢,呼吸平穩得仿佛剛才那套致命連擊隻是閒庭信步。
“看清楚了嗎?”
他聲音像淬了冰的刀鋒:“這不是表演,是殺人技巧。”
歐陽睿淵一記手刀劈向身旁的木樁。
“哢嚓”一聲脆響,碗口粗的木樁應聲而斷。
木屑紛飛中,他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戰場上,敵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木屑紛飛中,戰士們瞳孔驟縮。
他們終於相信,多年前邊境線上,十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會死在這個男人徒手之下,隻留下關於血狼的傳說。
上官睿脖頸青筋暴起,喉結狠狠滾動。
他分明看見師長收手時,指縫間滲出的血跡——這個男人竟用實戰力道完成了演示!
沒有保留,沒有作秀,純粹為了教會大家如何在生死一線存活下來。
沫沫有這樣的爸爸,他想追沫沫有勝算嗎。
“啪嗒——”
一滴汗砸在上官睿身前的地麵上。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作訓服後背已經完全濕透。
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敬畏。
歐陽睿淵,名副實歸的"血狼",是位值得他拚上性命追隨的長官。
歐陽睿淵自動忽略了上官睿的小心思,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訓練場的空氣瞬間凝固,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你們第一天進特戰隊我就說過一句話。”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進了野狼特戰隊,要麼用實力讓人閉嘴,要麼用血汗證明自己配得上這身軍裝!”
他停頓片刻,讓這句話在每個人腦海中回蕩。
“這裡不需要嘴炮,隻看誰能活到最後!”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回聲在訓練場上空久久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
隊伍末尾,一個瘦小的士兵不自覺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