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安怕沈熙寧常年不出府門的人逛街累著,便早早叫人備了馬車。
但出門時沈熙寧卻說好不容易有機會外出,倒不如好好走走。沒辦法,蕭念安隻好領著沈熙寧步行到街市上去。
二人逛了逛街市,一通吃喝下來,沈熙寧實在走不動了。
蕭念安見沈熙寧真的累到了,就提議去茶樓坐坐。
“表哥,我這肚子裡實在裝不下了,要不再緩緩。”
沈熙寧揉著已經圓滾滾的肚子有氣無力的說。
“走吧,附近就有一家茶樓,咱們去茶樓也不是一定要點茶水喝的,到那可以聽曲或者聽說書的,咱們去那歇歇腳。”
蕭念安提議。
“好吧。”
沈熙寧有氣無力,要不是今天有事她才不會出來呢。
進了茶樓,蕭念安就要了二樓視野最好的隔間,周圍環境清幽又極少有人上來打擾。
“蕭公子您有一陣子沒來了,那小的還給您上您必點的老三樣?”
夥計一看見蕭念安就熱情洋溢的上前搭話。
“嗯,就還是那些。對了,給這位公子上些可口的水果,都記在賬上。”
蕭念安坐下一副閒適做派,看起來像是經常出入這茶樓一般。
“是,小的這就讓人準備,下麵的曲蕭公子可有要點的。”
“就聽這個吧,少讓人上來打擾就是了。”
“是是,小的退下了。”
不一會,茶樓夥計麻利的將點心茶水上齊,恭敬的退下了。
兄妹二人在二樓悠閒的聽說書,而後說書聲停止,隨之而來的是婉轉纏綿的琵琶聲。
聲音如泣如訴,樂聲中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幽怨與離愁。
沈熙寧昏昏欲睡的眼睜開,直起身往底下看去。
就見樓下中央的台子上坐著個弱柳扶風的紅衣女子正撫著琵琶,淒淒哀哀的彈奏著曲子。
女子形銷骨立,看著好不可憐。
忽然,女子可能是一時失神或是不小心彈錯了一個曲調,就被底下的看客毫不留情的嘲笑。
女子的臉紅透了,實在沒臉繼續在台上多待,便抱著琵琶急急忙忙下台了。
看台下的哄笑聲是那樣的刺耳,這群人完全沒有拿那個姑娘當人看,全當是個任人賞玩的玩物罷了。
“可惜了,就差一個音。”
蕭念安搖頭,儘是對剛剛那姑娘所彈之曲的可惜。
“是啊,就這一個音就讓她不得不下台。”
沈熙寧心中不由得惆悵,想她上輩子不也是一步錯步步錯,如今能重活一世她又怎能再重蹈覆轍呢。
而後台下又響起了演奏聲,沈熙寧向下望去已經換了一人,再也沒有了剛剛那紅衣女子的身影。
沈熙寧這一下午不是吃就是喝,此事腹中脹痛不已,急需去釋放一下,就拉住來往上茶的夥計詢問茅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