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紀尚小,再讓你祖父好好打磨你幾年再上戰場吧!”
宣盛帝斜了一眼蕭家三人才開口。
“是,陛下。”
其實,以蕭念安的實力未必比這二人低,但輸就輸在年齡上,那二人雖比他父親年輕但在戰場上磨煉的時間比他長的多得多。
“可還有人願出戰否?”
宣盛帝又一次掃視眾人,見無人應答便敲定了秦、周二人。
“即無人,那邊就你二人跟隨肅親王一同出征吧。朕記得校場前些日子剛訓練出了一批新兵,正好帶去試試實力幾何?蕭國公意下如何?”
蕭震業聽到皇帝提到他便上前一步回道。
“回陛下,這遠征漠北本就路途艱辛,主帥副將皆未互相接觸過,主帥與士兵隻見也從未互相磨合,貿然用新兵恐怕會損失不必要的兵力啊。”
蕭震業在腦中思索一番,這哪是遠征寒冷的漠北,這完全是在講這些人往火坑裡送。
“蕭國公言之有理,現著兵部調兩萬禁軍再從校場調三千新兵聽候肅親王調遣。”
“剩餘其餘的時肅親王和兵部交接。糧草一事戶部吏部兩部協同配合務必保證前線的糧草供應,若無其他事那便退朝。”
宣盛帝見眾人都低頭不語。便眼神示意朱紅喜宣布退朝。
“退朝。”
聞聽此言,眾人井然有序的向宮外行去。
“肅親王,陛下有請。”
顧昀庭轉身欲走,沒想到被朱紅喜滿臉堆笑的叫住便止住了步伐。和身前魚貫而出的人群一對比顯得分外孤寂。
偏殿內,宣盛帝長身而立,背對著顧昀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真的在等待。
“陛下,肅親王帶到。”朱紅喜將顧昀庭引進偏殿後便走去遠處守著了。
“哦,九弟來了,坐。”宣盛帝臉上儘是得體的笑,但看顧昀庭的眼神卻讓人脊背寒涼。
“多謝陛下,臣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今日早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當真是下了皇家臉麵。”
宣盛帝雖嫉妒顧昀庭,但還是把皇室體麵放在最高處,所以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扮演一個好兄長的角色。
看著昔日處處爭先的幼弟一點一點墮落,他不是沒有動搖過,但顧昀庭年少時所擁有的恰恰是他所不曾得到的,所以他嫉妒。
無論是親情還是頭腦,他都要泯滅他,讓他連他自己都認不得,就是要他落入深淵無可自拔。
“可是,這不是皇兄一直想要看到的嗎?如今臣做到了皇兄怎麼不高興?”
“不許叫朕皇兄!”
“是,陛下。”
聽到宣盛帝歇斯底裡的怒吼,顧昀庭跪下行了個大禮。
“此次出征朕跟你打個賭,若你賭贏了,朕便將餘太嬪交於你照顧。若你輸了……朕便將你葬於父皇的旁邊。”
宣盛帝平緩了一下情緒,而後立身背手,不再看一眼顧昀庭。
“請陛下明言。”
“朕就賭你此戰能否活著回來,你若能安然回來,朕必當履行賭約,讓你接走餘太嬪。你若要賭,你我二人擊掌為誓,絕不悔改,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擊掌為誓,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顧昀庭起身,長喘了幾口氣,整理好衣袍後右手用力擊打在宣盛帝的掌上,眼中不可控製的流露出堅毅來。
顧昀禮,你若背棄誓言,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經過幾日休整和磨合,顧昀庭率大庸軍隊向漠北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