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樂場出來已經一點。
三人隨便吃了點東西。
“晚上去爸媽家吃飯。”時安瀾對周暖說,“我們領完證後還沒去過呢!”
周暖問他,“要不下午再去買點東西?總不能空手過去吧?”
“傻丫頭!上次你不才買了東西嗎?沒必要次次去,次次都帶東西。”
“可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周暖有些為難道。
“什麼好不好的?你現在已經和我結了婚,就是家裡的一份子。家裡人還分得那麼清、那麼計較乾嘛?”
這話說得在理。
周暖便沒有再堅持。
第二次去趙靜宜家,她沒有前次那麼拘謹。
隻是在麵對時炳正和趙靜宜時,那聲“爸媽”還是有些難以叫出口。
畢竟才見過兩三次。趙靜宜還好點,上次隨時安瀾去過澧縣,多少還打過幾次交道。
時炳正卻是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暖暖,叫爸媽呀!”麵對老人殷切的目光,時安瀾溫聲提醒。
“爸,媽。”周暖深吸一口氣,甜甜地叫了一聲。
“好!好!”趙靜宜滿臉堆笑。
她親熱地拉著周暖的手,“暖暖呀,這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平時周末沒事,多和安瀾一起回來看看。爸媽都很喜歡你。”
“好。”周暖羞澀地應下。
“對了,有個東西要送給你。”趙靜宜轉身上了樓,不久後,手裡拿著一個首飾盒走了下來。
“暖暖,這個給你。”她將首飾盒遞到周暖麵前。
“媽,這是什麼呀?”時安瀾好奇地問。
“這是鐲子。暖暖,打開看看,看喜歡不?”
周暖遲疑著接過,剛打開盒子,就被裡麵的東西驚呆了!
這是一隻質地上乘的翡翠鐲子,通體呈陽綠,色正而不邪,濃而不濁,透光處,質地細膩若凝脂,不見一絲石紋與雜棉,隻有微微蕩漾的“翠性”在陽光下閃出星子般的柔光,行話謂之“起熒”。圈口圓整,條杆飽滿而不過厚,一看就不是俗物。
“這,這也太貴重了吧?我不能收。”周暖下意識就將盒子遞還給趙靜宜。
“你這孩子,跟我還講什麼客氣?再說了,這個鐲子是我們時家的傳家寶,都是傳給兒媳的。你既然已經和安瀾領證結婚,這個鐲子就是你的了。”
“可是...,”周暖還想說什麼,趙靜宜將她的手扯過去,“來,戴上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她叫雲姐打來一盆水,又拿了香皂,在周暖的手背和手腕上抹了抹,這才將鐲子給套了上去。
彆說,大小還挺合適的。
翠綠的鐲子,配上纖細白嫩的手腕,怎麼看怎麼好看!
“嗯,不錯,好看。”趙靜宜滿意地點點頭,叫周暖洗了手,又讓雲姐去把水倒掉。
戴上手鐲的周暖先是覺得有一絲涼意傳來,繼而溫意緩緩滲來,似把春天的潮氣都趕走了幾分。
“謝謝媽。”她真誠地道謝。
“謝什麼?”趙靜宜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突然想到什麼,問時安瀾,“序之呢,沒跟你們一起過來?”
又有一兩個月沒見過寶貝孫子了,她想念的緊。
“他周末有課。再說了,暖暖這次是過來研究生麵試的,帶著他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