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加代,剛把馬三兒那檔子事兒料理妥當,掐指一算這周末沒啥緊要事兒,尋思著帶上廣義商會的兄弟們去澳門瀟灑走一回。
他手頭不是有疊馬仔的生意嘛,當下就一個電話撥給了崩牙駒的得力乾將金剛。
“誒,剛哥,我這周啊,打算領兄弟們上你那兒玩玩,你提前給安排安排。”加代的聲音透著股豪爽勁兒。
電話那頭的金剛一聽,樂開了花:“哎呀,加代老弟,我都盼了你好些個禮拜啦,麻溜兒來吧,我這就給你安排妥當咯。”
掛了電話,馬三兒那腦袋上的傷雖說看著還挺明顯,跟豬頭有幾分相似,可他一聽要去澳門,眼睛立馬放光,湊上前去:“代哥,你瞧我這傷都好利索了,這回可得帶上我,上回我都沒撈著去。”
加代瞧他那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行,去唄,有啥不能去的。”這邊湖南幫的老大小毛也開了口:“代哥,我手底下也有幾個兄弟,一塊兒帶著去放鬆放鬆唄。”
眾人一合計,左帥、江林、陳耀東、喬巴,連司雲偉都沒落下,都跟著一起出發。誰能料到,今兒這一趟,竟把司雲偉當年那段不為人知的遭遇給抖摟出來了。
眨眼就到了周末,加代領著浩浩蕩蕩四五十號人,直奔澳門。到了碼頭,金剛早就候著了,那陣仗,十足的給麵兒。
一進葡京酒店,眾人都看直了眼。跟在深圳玩的那些個地方一比,這兒簡直就是另一個高端世界。那服務員,個頂個兒高挑漂亮。
金剛把賓客們都安置好了,加代放眼一瞧,自家兄弟們一個個眼巴巴地瞅著旁人玩呢,當下大手一揮:“金剛兄弟啊,你瞅瞅我今兒帶了多少人,每人給他們兌100個的籌碼,都記我賬上。”
馬三兒一聽,樂得直蹦高。司雲偉卻連忙擺手:“代老板,不用給我了,我不玩兒。”馬三兒心裡犯嘀咕:你不玩哪行啊?你不玩我拿啥贏米兒啊。
瞅著大夥都散開了,他趕忙拽著司雲偉:“雲偉大哥,你來都來了,在澳門玩和在深圳能一樣嘛?贏了咱倆分,輸了算我的,走!”
司雲偉一臉為難,架不住馬三兒這熱情,一咬牙:“行,玩兒吧。”倆人尋了個清淨點兒的桌坐下。
就瞧司雲偉一上手,那實力儘顯,短短一個小時,輕輕鬆鬆就贏了一百五六十個,這還隻是小玩呢。
馬三兒興奮得臉通紅:“哥啊,你接著玩兒,咱倆湊夠200個,到時候咱倆好分呐。”司雲偉微微點頭,眼神裡透著股淡定,手底下的動作卻是不停。
在這澳門的賭桌上,一場屬於他們的風雲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就在眾人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賭場裡慢悠悠晃進來一個人,名叫葉清風。
這葉清風一進場,眼睛就跟探照燈似的,在人群裡掃來掃去,最後死死地盯在了司雲偉大哥身上,那眼神,仿佛要把人看穿。盯了好半天,他才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掰過司雲偉的腦袋,動作粗暴至極。
“來來來,我瞅瞅,哎呀,這不是老司嗎?啊,咋的,我當年沒收拾好,你是不是還敢來耍米兒?”葉清風的聲音裡透著股子陰狠勁兒,在這嘈雜的賭場裡顯得格外刺耳。
司雲偉一瞧見葉清風,整個人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又仿若耗子見了老貓一樣,身子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趕忙開口:“不好意思啊,你認錯人了,我不玩了,我這就走。”
馬三兒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心直口快地嚷道:“你不就姓司嗎?啊,雲偉大哥怎麼還說認錯人了呢?”這一嗓子,把司雲偉的全名都給喊了出來。
葉清風一聽,冷笑一聲:“我可能會認錯你這張臉啊,但是你這手我絕對不會認錯,我的‘傑作’還有假?”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司雲偉那隻受過傷的手。
馬三兒腦子轉得飛快,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算是明白了幾分。他二話不說,拽著司雲偉就往外走,到了個角落,焦急地問道:“哥,你趕緊跟我說,裡邊這人是誰啊?到底啥情況?”
司雲偉眼眶通紅,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事兒,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當年這葉清風,想讓我給他賣命,可他乾的都是些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怎麼能答應?
他見我不從,就給我設圈套,最後……把我這手給廢了。說著,抬起那隻受傷的手,往昔的慘痛似乎還曆曆在目。
馬三兒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伸手順著後腰一摸,“嗖”地拽出那把平日裡不離身的小板斧,轉身就要往包房裡衝。
司雲偉哪能讓他去送死,慌忙阻攔:“你這麼一進去,準得出大事兒!”可他一大把年紀,哪能攔得住馬三兒這頭倔驢。
馬三兒腳下生風,“撲通”一聲,一腳就把包房的門給踹開了,那門板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司雲偉見勢不妙,心急如焚,轉身拔腿就往樓下跑,去找加代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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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兒衝進包房,二話不說,掄起斧子朝著葉清風劈頭蓋臉就砍了下去。葉清風豈是吃素的,常年在江湖上打滾,身邊的保鏢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兩個老外保鏢反應神速,側身一閃,輕鬆就把馬三兒給支到牆角去了,馬三兒手裡的斧子差點都飛了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左帥和加代他們聽到動靜,心急火燎地全都衝上樓來。眾人一了解事情經過,個個氣得暴跳如雷。不管怎麼說,司雲偉如今已是自家兄弟,這口氣,必須得幫他出。
左帥那也是個火爆脾氣,二話不說,手往後腰一探,抽出兩把明晃晃的小片片,朝著保鏢就劃拉過去。這幾招又快又狠,保鏢們一時沒防住,紛紛吃痛,消停了下來。
緊接著,左帥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葉清風的手,狠狠按在桌子上,那力道,恨不得把桌子都給按穿。
這邊動靜鬨得太大,金剛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嗚嗚”叫著往樓上狂奔,想要製止這場混戰。
他心裡門兒清,這葉清風可不是一般人,背後的勢力深不可測,要是今天真把他給收拾了,加代他們能不能平安回深圳都得打個大問號。
左帥這邊剛舉起馬三兒的小板斧,正準備給葉清風一點顏色看看,就聽見金剛扯著嗓子在喊:“住手!”可這會兒,雙方都紅了眼,局勢如同脫韁的野馬,豈是說停就能停的。
金剛衝到近前,急得直跺腳:“哎呀,加代老弟呀,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呢?啊,那接下來咱們可得好好嘮嘮,這葉清風到底什麼來頭,跟澳門的水房賴又是什麼關係?”
包房裡,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這澳門的夜色中悄然醞釀……話說加代,機緣巧合之下在澳門做起了疊馬仔的生意。
這平日裡在深圳闖蕩的他,身邊兄弟自是不少,想著趁著這機會,便領著一眾好兄弟奔赴澳門,打算好好放鬆玩樂一番。哪曉得,這一玩,竟又捅出了大婁子。
司雲偉,這位平日裡看著沉穩內斂的大哥,一直藏著個揪心的秘密——他缺了一隻手。直到這天,塵封多年的往事被猛地揭開。
原來,背後有個叫葉清風的家夥,當年狠心對他下了毒手。加代是什麼人?那可是重情重義的主兒。
這事兒既然知曉了,哪能眼睜睜看著雲偉大哥受這委屈,不幫著討個公道?況且如今這雲偉大哥在左帥場子做事兒,那就是自家兄弟。
左帥更是個火爆脾氣,一聽此事,當場怒發衝冠,二話不說,衝上去照著葉清風的手就是狠狠一下,隻聽“嘎巴”一聲,葉清風頓時疼得鬼哭狼嚎。
可這一下,無疑是捅了馬蜂窩。葉清風哪肯善罷甘休,他在澳門這片地界混了多年,跟水房賴賴東升那可是常年的合作夥伴,關係鐵得很。
這邊剛醒來,葉清風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賴東升的電話,聲音裡滿是憤怒與委屈“哎,賴哥,我在這邊出大事兒了!我這手啊,在崩牙駒的廠子裡,讓一夥從大陸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廢了。
賴哥,這回您要是幫我出這口氣,把他們給收拾了,往後我在澳門所有廠子,30的利潤,全都拱手奉上給您!”
這條件一出口,那可真是誘人至極。要知道,在澳門這紙醉金迷的地方,賭場的利潤豐厚得難以想象,30那可是天文數字般的分成。
賴東升一聽,心裡算盤珠子劈裡啪啦直響,哪怕得罪崩牙駒這事兒風險不小,可這巨額利益當前,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在他眼裡,加代這群從大陸來的,不過是些外來戶,在自家地盤上鬨事,收拾了那是理所當然。
當下,賴東升雷厲風行,迅速集結了手底下30來號精兵強將,殺氣騰騰地直奔葡京酒店而來。
再看加代這邊,他心裡門兒清,自己惹下了大麻煩。雖說兄弟們都不是怕事兒的主兒,但他也不想給金剛和崩牙駒添亂。
於是,他找到金剛,神色凝重地說道:“金剛大哥,咱們這會兒得趕緊走。要是不走,等葉清風找人殺回來,衝的可就是你們葡京酒店,我不能連累你們。”
金剛一聽,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讚同:“加代,老弟,你這時候要走,不等於打我臉,瞧不起我嗎?事兒既然已經出了,咱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放心,我金剛絕對站在你這邊兒。雖說駒哥這會兒不在這兒,但這是駒哥的場子,在這兒鬨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時間,葡京酒店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場血雨腥風仿佛即將在這燈紅酒綠的澳門街頭拉開帷幕。
加代望著金剛堅定的眼神,心中既感動又擔憂,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關乎著兄弟們的生死存亡,而這場因兄弟情義引發的江湖紛爭,究竟會走向何方,誰也無法預料……
金剛怎麼也沒想到,來者竟是水房賴賴東升。正說著呢,賴東升已然帶人踏入了酒店大廳。金剛心下一緊,趕忙三步並作兩步下樓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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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賴東升,臉上擠出幾分笑容,話語裡卻透著股子驚訝:“哎呀,東升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有閒工夫,您咋來了呢?”
賴東升可沒心思跟他兜圈子,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你少跟我裝傻充愣!你場子裡出了啥事,你自個兒心裡沒點數?趕緊把那幾個從大陸來的給我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就在你們葡京酒店找點事兒乾乾。
金剛一聽,臉上笑容依舊,言辭卻強硬了幾分:“我叫你一聲東升大哥啊,您就算不看旁人麵子,也得看在我大哥崩牙駒朋友的份上吧。來的那幾位,可都是我大哥的摯友,他們要是真有個好歹,我也沒法交代啊。”
賴東升哪能容他這般頂撞,頓時暴跳如雷,掄起胳膊,照著金剛“嘎巴”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嘴裡罵罵咧咧:“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你大哥崩牙駒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他就這麼教你不懂規矩的?來,兄弟們,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