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的,沒有幾個是善茬,今兒個這事兒,得從一場賭局說起。
塗廣強,那是個出了名的賭徒,手氣時好時壞,可前些日子,在牌桌上那是鴻運當頭。笑嘻嘻地,就把張子強手上整整600個給贏了個精光。
這贏了米兒吧,他還不低調,嘴裡時不時冒出幾句風涼話,把張子強氣得夠嗆,心裡那叫一個憋屈,輸得那是一點都不痛快。
張子強啥人啊?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哪能咽下這口氣。當下就派了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兄弟梁家輝,去找塗廣強的麻煩。誰知道,這塗廣強跟個泥鰍似的,溜得賊快,跑去深圳逍遙快活了。
他這一跑,事兒可沒完,張子強得到消息,二話不說,領著身邊五六個親信兄弟,梁家輝、馬大忠他們,風風火火就朝著深圳奔去。
在說塗廣強這邊,在他發小盛泰開的耍米兒場裡頭,正玩得熱火朝天呢。這盛泰和塗廣強從小一塊兒長大,那關係鐵得很,有啥事兒都互相照應著。
張子強他們一夥人到了深圳,徑直就往耍米兒場來了。進了場四處一打聽,還真就瞅見塗廣強了。
塗廣強那也是個機靈鬼,這邊剛瞧見張子強他們進來,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心想著:“壞了,那天贏了這夥人的米兒,看這陣仗,八成是來找我算賬的。”念頭一閃,轉身撒腿就跑。
梁家輝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抬手就把手裡的五連發抵在了塗廣強的腰上,壓低聲音吼道:“小點聲,跟我出去,彆聲張!”
塗廣強心裡門兒清,這要是真跟他出去了,還指不定落個啥下場呢,沒準小命都得丟了。他眼珠子一轉,衝著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後裝作鎮定,慢悠悠地就往出走。
這時候,張子強和馬大忠已經在門口守著,準備接應梁家輝。可突然,就聽見身後“撲通”一聲,眾人回頭一看,梁家輝竟然趴在地上了。
原來是塗廣強的保鏢反應迅速,一看自家老板被人用槍指著,哪能袖手旁觀,立馬追了出來,二話不說,抬手對著張子強他們這邊就是一陣猛射,子彈像雨點般飛了過來。
張子強和馬大忠一看梁家輝倒下了,眼睛瞬間通紅,急眼了。馬大忠抄起旁邊一根粗鐵棍,大吼著就衝了上去。張子強也不含糊,一把抓起那把54k,對著塗廣強的保鏢就是一頓猛掃。
塗廣強的保鏢雖說手裡也有家夥事兒,可那幾把小五連發,跟張子強他們的火力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冤有頭債有主,塗廣強,今天你跑不了!”
張子強紅著眼,嘶吼著,抬手舉起手裡的54k瞄準了塗廣強。“砰”的一聲巨響,子彈正中塗廣強的腦袋,塗廣強當場就沒了氣息。
事兒還沒完,張子強顧不上喘口氣,趕忙和兄弟們拉起梁家輝,朝著小院院就狂奔。到了小院院,醫生們匆匆忙忙把梁家輝推進了急救室。
不一會兒,白大褂醫生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對著張子強他們說道:“情況十分緊急啊,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場江湖紛爭,就因為一場賭局,鬨得血雨腥風,誰也不知道梁家輝能不能挺過這一劫,而張子強他們,又該如何麵對後續的麻煩,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張子強,這位平日裡在道上也算硬氣的主兒,此刻卻失控地失聲痛哭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場賭局引發的紛爭,竟讓局麵失控到這般田地。
而另一邊,盛泰聽聞塗廣強被銷戶的消息,瞬間暴跳如雷。“哼,就張子強有兄弟護著?我兄弟命都沒了,我能咽下這口氣?”
盛泰怒目圓睜,一揮手,領著自己手底下六七十號弟兄,浩浩蕩蕩就朝著小院院那兒殺奔而去。
眨眼間,張子強等人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張子強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敵人,心裡明白,雖說自己手裡的槍也不是吃素的,可麵對這六七十號人,火力再猛也難招架。
他咬咬牙,趕緊摸出手機,給加代撥了過去。“代哥呀,我張子強,我現在在深圳攤上大事兒了,被人圍在小院院這兒,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張子強的聲音帶著幾分慌亂與急切。
加代在電話那頭一聽,腦袋“嗡”的一下。他深知張子強的處境凶險,趕忙穩住對方:“強哥,你彆急,趕緊把事兒從頭到尾給我講講。”
張子強三言兩語把情況一說,加代一刻都不敢耽誤,立刻撥出一連串電話。先打給了湖南幫的老大小毛,又聯係上沙井新義安的陳耀東,還有喬巴、左帥這幫兄弟。
眾人一聽張子強有難,二話不說,迅速集結人手,短短時間內,一支300來號人的隊伍就朝著小院院火速趕來,時間緊迫得每一秒都像在燒。
在說盛泰這邊,他是鐵了心要讓張子強血債血償。領著弟兄們在小院院裡,從一樓搜到八樓,一個個房間摸排,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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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信找不著這姓張的,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來!”盛泰惡狠狠地嘟囔著。
但他們也不敢鬨出太大動靜,畢竟要是走漏風聲被分公司盯上,誰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隻能壓低聲音,像老鼠一樣,這兒瞄瞄,那兒瞅瞅。
有個眼尖的小子,冷不丁瞅見了張子強,抬手就舉起手裡的五連發,“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朝著張子強的肩膀飛了過去。
槍聲在這寂靜的樓道裡炸開,瞬間打破了平靜,小院院裡的人嚇得嗷嗷亂叫,四處奔逃,場麵瞬間亂成一鍋粥。
盛泰聽到槍聲,立馬趕到現場,紅著眼,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對著張子強藏身的屋子就是一頓瘋狂掃射,“劈裡啪啦”子彈殼亂飛,門被打得千瘡百孔,眼看就要破門而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加代終於帶著兄弟們趕來了。打頭陣的湖南幫老大小毛,瞅準時機,抬手就往敵人堆裡扔了一顆“小地瓜”。“轟”的一聲巨響,火光衝天,盛泰的那幫小弟被炸得東倒西歪,嚇得連連後退。
緊接著,左帥雙手各持一把武士刀,如猛虎下山般衝入人群,寒光閃爍,刀刀見血,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哀嚎。
盛泰的小弟們一看,對方這300來號人,不光人多勢眾,還帶著家夥事兒,“小地瓜”都用上了,哪還敢再戰,保命要緊,撒腿就跑。
加代趁機衝進屋裡,把受傷的張子強救了出來。張子強大腿和肩膀上各中了一槍,鮮血直流。好在這時,小院院那邊也傳來消息,梁家輝蘇醒了。
盛泰定睛一看,來的是加代的人,又聽說這事兒和張子強有關,心裡一哆嗦。他也明白,事兒鬨到這份上,自己兄弟雖說沒了。
但對方這陣仗,再糾纏下去,恐怕隻會更慘。況且人家救了梁家輝一命,他也不好意思再找茬,隻能咽下這口氣,恨恨地瞪了張子強一眼,帶人走了。
這場驚心動魄的江湖混戰,總算是暫時落下帷幕。可江湖的事兒哪能消停,緊接著,加代的好兄弟陳耀東又遇上了麻煩。
加代又該如何在這波譎雲詭的江湖中,周旋應對,守護兄弟情義呢?咱們且拭目以待。
在道上混的,都知道加代有個過命的兄弟叫陳耀東,從沙井新義安出來的。想當初,陳耀東可是攤上了大事兒,要不是加代仗義,幫他在深圳落下腳,指不定如今在哪兒漂泊呢。
如今,陳耀東也算是闖出了一番名堂,手底下聚攏了100來號兄弟,勢力漸長。可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光靠著一個耍米兒場,哪夠養活這一大家子兄弟。
每天一睜眼,上百號人的吃喝拉撒,開銷大得驚人,陳耀東心裡清楚,不想點彆的轍,遲早得喝西北風。
90年代,街頭巷尾都在變,老百姓生活水平蒸蒸日上,馬路上的汽車跟下餃子似的,越來越多。
陳耀東瞅準了這個風向,把兄弟們召集到一塊兒,扯著嗓子說道:兄弟們,咱不能光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兒,得跟上時代步伐。
你們幾個,出去給我踅摸踅摸,找個好地段,大哥我準備進軍新行業了,就搞加油站!這幫小老弟一聽,二話不說,撒開腳丫子就忙活起來。
連著跑了三五天,還真就選定了個地兒。在寶安區,有個加油站,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車來車往,熱鬨得很。
這天,陳耀東帶著手下一個叫小寶亮的兄弟就出發了。小寶亮雖說才20來歲,可腦子機靈得很,這地兒就是他給挑的。到了加油站,眼瞅著老板娘正鎖門,看樣子是要打烊。
陳耀東快走兩步,臉上堆滿笑,客客氣氣地打招呼:“大姐,您好啊!這門咋還鎖上了呢?我聽說您這加油站要往外兌,我大老遠專門為這事兒來的,咱能不能嘮嘮?”
老板娘姓宋,見來人挺客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打開了:“快進來吧,老弟。我跟你說實話,我家不是本地的,我老頭兒犯了點事兒,進去了,我一個女人家,實在忙不過來,這才想著把加油站兌出去。”
進了屋,陳耀東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題:“大姐,您也不容易,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您這加油站打算多少錢出手?”
宋大姐也爽快,手一攤:“老弟啊,不瞞你說,來問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都差點錢。
我也不跟你玩虛的,什麼五百五、五百八的,我直接給你個實誠價,最低價530個,少一分都不行。”
陳耀東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暗忖:“這價也太高了,當我是財神爺呢?”嘴上卻回道:“大姐,您這價可有點離譜了,500個,您看成不?咱都是爽快人,今天要是能定下來,立馬簽合同。”
宋大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之前有人出500個,我都沒答應,你要是誠心要,就彆差這30個,回去再考慮考慮,要是真想兌,咱再聯係,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起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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