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得嘮嘮杜仔大哥這檔子事兒,這杜仔在東北那旮旯也是有一號的主兒,手底下兄弟不少,平時走哪兒,旁人都得給幾分薄麵。
杜仔雖說在道上混了這些年,可冷不丁遇這陣仗,也懵了一下。但他能服軟嗎?肯定不能啊!
咱們說這個杜仔大哥啊,跑到人家河北石家莊給人家擺事去了,但是沒成想啊,杠上吳迪了。
當時呢把這個五連發就給他支上了,實在是沒招了,賠給人家50個這才罷休的。
你把人家杜仔給支上了,那能好使嗎?轉手把這個電話呢給加代就支過起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哎,代弟呀,我跑石家莊來了,也沒尋思啊讓人給支上了,你這不扯的嗎?你快來一趟吧,加代當時一聽,還有這事兒呢。
誰這麼大膽子呀啊,仔哥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放下電話以後,加代領著左帥馬三兒以及哈僧奔著石家莊,那就來了。
你這來了也白扯呀,你不跟杜仔一樣嗎?都沒帶多少人呢,你這也太小瞧人家石家莊的社會呢。
你就彆說人家吳迪啊,你就換成是咱們剛跟人家叫消完,留完名片能不提高警惕嗎?
等加代他們趕到石家莊,和杜仔一碰麵,還沒等商量出個對策呢,就有人來報信兒,說那吳迪早有防備,找了一幫兄弟在“花樣年華”那兒候著他們呢,還安排了眼線,加代他們這一路的動靜,人家那邊都摸得一清二楚。
加代一聽,冷哼一聲:“哼,有點意思,看來這吳迪是想跟咱們死磕到底了。”眾人來到“花樣年華”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停下。
此時,杜仔心裡的火“噌”地一下又冒起來了:“加代啊,咱不能就這麼乾等著,得主動出擊啊,我這臉都丟到石家莊來了,今天必須得把這事兒了結了。”
話說當時,那話音才剛落,就聽得門口“哐當”一聲巨響,好家夥,那旋轉門跟被炮崩了似的,直接飛了出去。
隻見吳迪領著五六十號人,跟下山猛虎似的,嗷嘮一嗓子就衝進來了。啥也不講,進屋就開乾,把花樣年華裡的那些個設施,什麼音響、沙發,劈裡啪啦一頓禍禍,整得一片狼藉。
加代當時一看,眼睛立馬瞪得溜圓,扯著嗓子喊:“哎,你們這是乾啥玩意兒啊?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再瞅瞅這吳迪,根本就不把加代放在眼裡,那勁頭就跟加代在北京瞅外地人似的,滿臉的不屑。
吳迪二話不說,“哢嚓”一聲把五連發獵槍)就給支上了,還不耐煩地嚷嚷:“喊啥呀,瞎喊啥,嚇我一跳!”
加代一看這陣仗,心裡“咯噔”一下,不過麵上還挺鎮定,尋思這事兒得嘮嘮,就往前一步,剛要開口,旁邊的徐陽先說話了:“兄弟,我昨天可是給了你50個啊,咱這事兒不都兩清了嗎?你咋今兒個還帶人來砸我花樣年華呢?”
吳迪一聽,眼睛一瞪,掄起五連發的槍把子,照著徐陽“劈裡啪啦”就是一頓揍。徐陽哪扛得住這頓削啊,“撲通”一聲就趴那兒了,腦袋旁邊一灘西瓜汁兒血),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吳迪一看,這心裡可得意了,覺得自己這氣勢把對方拿捏得死死的,扯著嗓子喊:“你們從哪兒來的,麻溜回哪兒去,石家莊不歡迎你們。要是你們花樣年華還敢開張,我見一回砸一回!”
加代一聽,咬咬牙,心裡雖然憋著火,可好漢不吃眼前虧,嘴上應著“行,我們走,這就走行了吧。”
等上了車,杜仔這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拍著大腿喊:“代弟,咱就這麼走了啊?咱讓人欺負成這樣,這事兒能完嗎?”
加代坐在那兒,拳頭攥得緊緊的,關節捏得“咯吱咯吱”響,心裡也是一肚子火,跟司機喊:“靠邊停,就在這兒等著。”
緊接著,加代就把電話給白小航、西直門大向、崔誌廣這些北京的老炮兒挨個打過去,扯著嗓子喊:“我跟仔哥在石家莊吃大虧了,你們現在有多少人帶多少人,麻溜過來。”
加代他們就在車裡乾巴巴地坐著,等了將近三個小時,這陸陸續續的,人可算到齊了,好家夥,將近300來號人,烏央烏央的。
加代瞅著人齊了,大手一揮,喊了一嗓子:“出發,奔皇家一號去。”到了皇家一號的大廳,加代和杜仔一看,肺都要氣炸了。
往常這種事兒,哪用得著他倆這當大哥的親自出手啊,可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加代二話不說,抄起五連發,對著那旋轉門“哐當”就是一下子,玻璃碴子嘩啦嘩啦直掉。
這幫兄弟一看大哥動手了,嗷嗷叫著就全衝進去了,從一樓到五樓,見啥砸啥,那陣仗,估計這皇家一號重新裝修,沒兩三個月都下不來地兒。
吳迪當時在裡頭也聽見動靜了,那能聽不見嗎?嚇得他屁滾尿流,從後門撒丫子就跑了。
邊跑邊尋思,這才倆小時不到,加代從北京拉來300來號人,把自己老窩給平了,這加代可不是一般人啊,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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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跑出去老遠,心還“砰砰”直跳呢,趕緊把電話給李正光撥過去,哭咧咧地說:“光哥,我跟你說個事兒,北京有個叫加代的,把我這皇家一號給禍禍慘了,你可得幫幫我呀。”
李正光在那頭一聽,心裡門兒清,哼了一聲說:“小吳迪,我跟你說,今天要不是我忙,我都得跟著過去了。加代是啥人你知道不?我見著都得敬三分,你趁早跟人家道歉,這事兒就算拉倒。”
吳迪一聽這話,心裡涼了半截,暗忖這加代咋這麼大能量呢,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琢磨了一會兒,也不敢在找加代的麻煩了,還覥著臉讓人給加代帶話,說“希望加代大哥大人不計小人過,咱以後做個朋友。”
加代這正火冒三丈呢,一聽這話,撇撇嘴:“做朋友?拉倒吧,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乾擾。”就這麼著,這場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
可事兒還沒完呢,你說加代這前腳剛跟吳迪鬨掰,後腳又跑到石家莊給人擺事兒,到底咋回事兒呢?咱接著往下聽。
咱就說這一天,靜姐正擱家貓著,她那手機叮鈴鈴就響了。靜姐一瞅,是自己好閨蜜鳳華打來的,接起來就聽那頭帶著哭腔喊:“靜啊,我這兒出岔子了,你跟我姐夫有空沒?麻溜來一趟,救救急啊!”
這鳳華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主持人,雖說沒混到全國皆知吧,但在這片地界,那也是有點靈氣,小臉蛋一露,大夥都能認出來。
咋回事呢?原來在石家莊有個虎頭幫,幫裡老大叫徐虎林,老二叫徐虎森,這哥倆可是一奶同胞,在道上橫晃好些年了,一般人瞅見他倆都得繞著走。
他倆有個四舅姥爺,那在社會上人脈老廣了,方方麵麵都給這倆外甥兒照應著。可最近幾年,四舅姥爺身體不行了,眼瞅著就不行事兒了,前幾天去世了。
這哥倆兒一尋思,四舅姥爺生前那麼風光,走了得大辦啊,咋也得讓老頭風風光光入土。
這一籌備,發現少個主持人,把道上那些歪瓜裂棗尋思一圈,沒一個能上台麵的。突然有人提了一嘴:“鳳華啊,那丫頭主持挺像樣,名氣也有,找她唄。”
徐虎林一聽,覺得是這麼個理兒,順手就把電話撥過去了。鳳華這邊正擱電視台錄節目呢,忙得腳打後腦勺,電話一個勁兒響,給她煩夠嗆。
導演瞅她一眼,意思是咋回事啊?鳳華趕緊賠笑:“導演,你稍等我一下,接個電話。”
接起來就聽那邊徐虎林扯著嗓子喊:“你就是那個啥,叫鳳華的主持人吧?我跟你說啊,我四舅姥爺沒了,你麻溜現在就過來,給咱主持這場白事兒。”
鳳華一聽,腦袋嗡一下子,心裡尋思這都哪跟哪啊?趕忙回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兒正錄節目呢,沒個三四個小時完不了事兒。”
再說了,我是節目主持人,哪能去主持白事兒啊,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多晦氣啊。就這“晦氣”倆字,像點著的炮仗引子,把正傷心的徐虎林惹毛了。
他在電話那頭嗷嘮一嗓子:“你這小丫頭片子咋說話呢?就你這素質還當主持人?彆跟我囉嗦,麻溜利索的,趕緊給我滾過來,把事兒主持好了,咱啥都好說,要是整不明白,你瞅我咋收拾你!”
鳳華一聽,這暴脾氣也上來了,小臉一繃,對著電話就喊:“你哪旮旯冒出來的啊?我就不去主持你那破事兒,愛咋咋地!”說完“嘎巴”一聲把電話掛了,氣得直喘粗氣,順手捋了捋頭發,整理下衣服,接著錄節目去了。
可她這一掛電話,事兒可沒完。徐虎林這邊臉都氣綠了,把手裡電話摔得粉碎,衝著手下兄弟就吼:“去,給我查查這鳳華啥來路,敢撅我,我看她是不想在這地界混了!”
咱就說這徐虎林被鳳華撅了那一下子,氣得肺管子都快炸了,在屋裡直蹦高,扯著嗓子罵:“我去,她算個啥玩意兒啊?一個小小主持人,現在都敢這麼橫,反了天了!郭磊,來,招呼兄弟們,給我集合,咱去她單位收拾她,讓她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鳳華這天錄完節目,累得腰酸背痛,骨頭架子都快散了。剛一出單位門,冷不丁就躥出五六個大漢,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