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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祭譜入侵與麵具下的回聲(1 / 1)

澹台的影子已像潮水般沉入赤焰城的每一條縫隙。合議在上一次公示與半月灣緝拿之後暫時占據了輿論上風,但所有人都知道:澹台並非隻會在台麵上出手,他們的勢力像潛伏的礁石,隨時會把一艘船撕成碎塊。要把這張網徹底抽出,要的不僅是證物,更是能把“第七策”完整呈現在眾人麵前的那一頁——隻有那頁,才能把祭法、麵具、印戒、回寫鏈這幾段看似鬆散的線索連成一條鐵索,壓住那些想辯解的人。

夜色裡,合議又做出決定:直取澹台家族祠堂的密庫——那裡或許藏有第七策的原本。這個決定意味著他們將把對抗從公開輿論推向私域入侵,從法律拉回到刀光下的硬碰硬。若被抓到,後果自然凶險;但若成功,便能把那家族的秘密赤裸呈於人前,澹台再也無法用高牆遮掩。

方拙、墨判、季卿在城中留守,負責應對澹台或朝中發出的反撲與法令牽製;陳浩、白霜雪、夜燼與柳恒則擔任行動小組,夜裡從祠堂後院潛入密室。流光與海靈在海口戒備,阻止澹台通過海路將重要物件轉出;蘇阿瑤雖傷雖懼,卻主動提出作為內線協助——她以往在澹台祠堂附近做事,知其出入與祭期,知道某道暗門與密庫的通行密語。

月在雲後,像被人吞下的圓盤,夜風把枯葉撕成紙片。合議的人按著既定節拍潛行:白霜雪與柳恒在外圍牽製守衛與麵具者,夜燼負責潛入點的暗刺與回手,陳浩則帶著匣子裡的命針之核與那枚真戒作為關鍵證物的“信號”,在必要時以自身之名做錨點,逼出對方的真正動作。

祠堂比他們想象的更為沉穩。外表古樸的雕梁下,八角紋的門環沉著如鐵;院內石像側首,冬夜下泛出冷色。陳浩與眾人悄無聲息繞至後院,那處石井旁有一塊不太顯眼的青磚,磚麵似乎經常被踩踏,邊緣磨損甚深。蘇阿瑤在前低聲喚出一個古老的咒音,青磚忽然鬆動,露出一處陰暗的石階。

“密門在此。”她的聲音裡有輕微顫抖,“但進去的人必須清楚:祭譜會自守,它不像普通的文卷。第七策不是寫在紙上的辦法,而是以祭物與麵具共同完成的一段法陣——未經祭咒,它會用回寫之術保護自己,甚至會把闖入者的名字刻入守冊裡做祭品。”

白霜雪握著劍的手微微發白,但她壓下所有猶豫,將長劍橫在胸前:“既來之,則戰。”

四人下石階入內,下麵是一條狹長的通道,通道兩側布著古舊的符紙與水印,牆麵刻著半圓的環紋。夜燼在最前,用匕首撬開一道小門,門後是更深的木室。木室門上有一塊銅牌,銅牌上刻著幾個古字:“祭名·第七”。那三個字像三顆冷核,壓在每個人心口。

陳浩伸手觸到銅牌的瞬間,胸口命針輕顫,匣中那股被三生陣壓住的餘紋像被微風撥動,瞬間有片段湧入他的意識——不是完整的畫麵,但足夠讓他在黑暗裡眯起眼:一個被麵具遮住的背影,一隻手在燭下寫字,一根紅線在袖口處被細致係上;隨後,一段如祭曲般的低唱與銅器敲擊聲。那不是夢境模糊,而是像記憶被拉出又被掐斷的真實——而銅牌上的三個字像在應和這記憶,把他的心又一次咬緊。

“九月初一……”他低念,那日子像是某種標點,把過去與現在連在了一起。

夜燼在門後探入一指,未敢先行。他能感覺到門後的變量:有陣,有幻,也有被密封的書聲。白霜雪深吸一口氣,忽然像出鞘的霜刃般向門上一踹,門被打開的瞬間,一股陳舊而厚重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氣息裡夾著灰燼、酒糟與銅器的腥冷,像是被長期封存的儀式正在透出光影。

木室裡並非單純的藏書處,而像一處祭台:牆上釘著一枚枚小牌,牌上貼著名字的殘段;桌上放著數隻麵具,並列著若乾卷舊文;正廳中央,一幅大形的羊皮卷被縛於銅環之下,銅光在火舌照映下微晃。那羊皮卷的邊緣用紅線縫著,而縫線的末端竟然係著一小段被風乾的布條,布條的紋樣赫然與陳浩小時候衣袖上的一處圖紋極為相似——那一瞬,他的心裡像被什麼扯了又被按回。

“那裡。”蘇阿瑤的聲音低得像落在地上的羽毛,她指向桌上最深處的一隻麵具。麵具的金屬雖然被時間侵蝕,卻在鼻側處刻著一個極細的印紋——八角中有一道小小的花飾,正是此前陳浩在夢中隱約看見、在北倉黑盒上辨出的“澹台”變體。

夜色裡,他們的氣息收斂。白霜雪一步邁進,長劍直指那張羊皮。

就在要掀開羊皮之際,木室的微弱燭火忽然被一陣冷風熄滅。四周霎時黑暗,黑得像吞了一口天。不是自然的黑,而像某種法陣被觸發——與祠堂內那些回寫鏡不同,這黑暗是主動的、像生物般啃噬光明。牆上的符紙像活物般一抖,棋子般的影子在牆麵上爬行,像被許多看不見的眼睛注視著他們的動作。

“被守陣。”墨判走進他們耳中最後一次的低語裡。無數微小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像是低語又像是鐘聲,在他們胸口敲出不同的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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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不懼黑暗,但他知道:第七策的守護並非隻靠鐵門,而是靠祭法與回寫合流的禁製。若貿然翻動那羊皮,便會以名字為價,把闖入者寫進新的祭譜。時機極其危險。白霜雪微微後撤,輕聲對他道:“以針起陣,先穩其回路。”

陳浩閉目,九針之意在體內流動。他將歸元之線從掌心引出,像在黑暗裡織出一張極細的網,網的一端係在自己的名裡,一端係在白霜雪的劍尖,第三端則由夜燼的匕首穿針而過。三人互為錨點,以血名與意誌構成一個臨時的封束,防止祭陣把他們的名字生生抽走。蘇阿瑤在旁以低唱穩住外圍的氣場,祠堂外麵偶有腳步卻被流光安排的幻路誤導走向彆處。

他們又邁進一步,輕手輕腳把羊皮揭起。皮下露出整齊的一疊羊皮殘頁,最上頭壓著一片小紙片,紙片上用極細的針法寫著幾句古語:

“第七策·名為器,祭為碑;麵為麵,手為主。名移則秩移,秩移則國安。若以一人試,用祭為端,行七日擲驗,得則擴行。”

幾句話像一隻冰手攥住所有人的喉嚨。那“七日”與“試”與“擴行”,將所有的猜疑連成了最可怕的現實:澹台並非偶然在城裡試點替身工程,而是把第七策當作一套可複製的社會管理方法——以名為工具,以麵具與祭譜為媒介,先在小處試行取得“秩序成果”,再推向更大範圍。換言之,這不是簡單的家族秘術,而是一場欲以“名”為基石、以“祭”為程序,把人轉成可管理對象的大規模社會實驗。

“他們……他們想把名字變成法器。”夜燼低聲,聲音像從深井裡撚出,“而我們隻是他們手裡的一次試驗品。”

白霜雪握劍的手更緊,劍上的寒光像要把夜色劈碎:“若這事被朝中高位采納,赤焰城隻會是第一座試驗場。人會被分為可替與被替的階層,名字將不再代表個體,而是代表秩序的票據。”

陳浩聽著,胸中有股久壓的怒火被一點點點燃。他看著那片紙,最終的目光落在羊皮下被圈畫出的那行密密的字裡:有一列名字清單,最後一行赫然寫著——“浩·改名·九月初一樣本)”。那三個字像一把刀,在他眼前極清晰地切出舊日的影子。

他並不驚訝,更多的是一種出離的涼意與決然:自己被寫成樣本,早非意外,但沒想到這第七策把“樣本”當作可複製的模板。若不阻止,更多人的名字將被鉤織成秩序的一環。

就在眾人幾乎同時吸入冷氣的刹那,木室深處傳來沉穩卻帶笑意的腳步。那腳步沒有煙火的慌忙,反而有一種從容不迫,像是有人在多年前就已等在此處。黑暗中,一道燈光被緩緩抬起,光線投在一個戴著麵具的身影上。麵具是金屬的,八角紋隱隱發亮,麵具下的聲音平靜而熟悉:

“看來,我等來的比我想象的更快。”聲音低沉,帶著微弱的舊調。那一句話像一根針穿入夜的深處,直刺進陳浩的耳膜裡,讓他胸口的枷鎖顫了一下,像被誰輕輕又重重地碰觸。

他看著麵具下那雙眼。眼裡有複雜的顏色:既有老者的疲倦,也有看透計策的冷靜。陳浩在瞬間,腦海裡一片碎影被召回——那夜窗下的低語、那隻伸出寫名紙的手、那根被係過的紅線,在記憶的重壓下,和眼前這副麵具合成了一枚難以抹去的印記。

麵具下的人抬起手,袖角翻起,那裡露出一個小小的紋記——並非家徽的炫耀,而是某種刻意的記號。陳浩的聲音在木室裡幾乎化成刺耳的低音:“你……你就是那夜的人?”

麵具下的人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緩步向前,火光在他的麵具上劃出一道冷光。他的話語慢而有節奏:“你終於來了,浩。你竟還能親自來揭我等的第七策,倒也儘責。來吧,把你所知的都說出來,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幾分膽量和幾分可用之處。”

那句“浩”二字像禮花炸裂,也像被人把舊傷再度揭開。陳浩感到胸口一緊,刀意、針意與記憶在他體內同時共振。他抬手按住胸前的匣子,匣中命針似乎又有一絲冷光溢出,像回應了麵具下那人喚出的名字。

木室裡,燈火與影子交錯。第七策的羊皮攤開在桌上,而麵具者的輪廓如同夜般冷冽。合議的人站定,白霜雪的劍已舉起半寸,像隨時能斬斷一切藉口與陰謀。陳浩迎著那目光,聲音平靜卻已不容退卻:

“第七策若要鋪開,我便把每一根繩索拆成碎末;若你們要以名為器,我便以血與誓把它收回。”

黑暗裡有輕笑,淺而冷。麵具下人慢慢伸出一隻手,掌裡托著一枚小小的銅牌,銅麵上有一圈熟悉的紋路——那紋路像極了陳浩記憶中那隻燙金印戒的變體。麵具者把銅牌遞向桌麵,聲音柔和又殘酷:“既然你來尋死,不如把我們的話聽完。第七策,是澹台為國為秩所求的秩序。名可移,是為了國可穩;人可替,是為了亂可絕。你們若想打碎這一切,先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為此付出什麼?”

話音落下,木室裡隻剩火光與彼此的呼吸。陳浩的手在匣上微抖,但眼神卻像刀鋒般堅定。外麵夜色密密,像把整個城市罩進待爆的火藥桶,而這一室之內,一場關於名字、祭譜與秩序的最深角力,終於在麵具下的輕笑與桌上那卷羊皮之間,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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