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三日之錨與古譜的裂隙_針破蒼穹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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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三日之錨與古譜的裂隙(1 / 1)

木室的餘燼還未冷,祠堂外的月色卻比往昔更沉。三日的封約像一條鐵索縛在陳浩的脖頸上:澹台以他的名字為賭,既把他釘在城中,也在向全城宣告——若他行動,便是違約;若他沉默,第七策便可悄然開行。那紙上的字像刀一樣冷,烙在他胸口。合議的人在落針崖裡分工,白霜雪、夜燼、柳恒個個如影隨形,方拙和墨判在城中奔走,流光在海口布下監控的潮印,蘇阿瑤與孩童被安排在廣場旁做活證。

“你被釘住三日,很明顯對方想用時間把鐵網織得更嚴。”方拙把證據攤在桌上,語氣沉著,“他們既要給你一個賭約,也用三日做一場試驗:看你能不能在不出城的條件下拆毀他們的根。我們必須在這三日裡把第七策的根找出來並撕破,讓澹台的麵子在民眾前徹底破裂。”

陳浩看著桌上那幅被翻爛的祭譜影印。他心中不是恐懼,而像有一股冷靜的洪流在流淌:“他們把名字當作秩序的票據,但每一張票都係著人的命。若要拆掉這套機器,光靠證據是不夠的;我們要讓製度的操作現場化、可被追溯、不可回寫。墨判的回寫鏡與方拙的回照器是關鍵,但核心的配方——第七策的‘名刻序’——若不摧毀,隻揭露幾處節點也隻是剪掉藤上幾根芽。”

墨判點頭,神色愈發凝重:“第七策並非單一句術語。祭譜上那些符咒其實是‘回寫回路’的藍本,配合麵具和印戒的物理駐位,就能形成行政級彆的寫名回路。要徹底破它,至少要找到原始的‘名刻序’或它的兩個同源複製體之一,隻有把源頭撕裂,回寫鏈才有機會失效。”

“源頭在哪兒?”白霜雪的語氣像霜刀。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陳浩閉目片刻,記憶像潮水一般衝回他腦海最深的角落:那一夜的燈下、那根紅線、那張被燙印的紙、麵具下的徽記。祠堂裡麵具與羊皮並不是暗藏的全部,早年澹台家與朝廷裡的一處古藏處——澹台家祖庫·藏經樓,曾被記載為保存祭譜的最初所在地。雖經多次遷移與改修,但據史料記載,祖庫在澹台族的舊堡深處,隱有一室專藏“名律”的底稿。

“澹台祖庫。”陳浩淡淡吐出三個字,“若第七策的原本不在祠堂,它極有可能被移往祖庫。祠堂隻是儀式的外殼,祖庫才是算法的實心。”

白霜雪沉思:“祖庫設防極嚴,若要進去必有護法與機關。現在你被封名三日,直衝祖庫顯然不可能。但我們可用計:先以外部證據撬動澹台內部的分歧,讓守庫的人心生不安;再以流光在海口製造的混亂為掩護,派人借夜色潛入。你即便被釘名,也可作為局中誘餌——關鍵是要把守庫的鑰匙鏈條露出裂縫。”

夜燼在一旁低聲補充:“守庫之人既怕被揭穿,也怕被牽連。我們若能在澹台內部製造‘可信的懷疑’,便有人會動手自保,從而露出突出的線頭。”

“製造懷疑需要血腥化的證據。”方拙點了點頭,“我們得再拿出一份足以動搖澹台上層的文書——比如與城丞相關的直接往來憑證,或是澹台使者與半月灣交接的來往記賬。如果能在城中找到傳遞這些實件的原路,我們就能把守庫的人逼成自保者,讓他們為自己鋪設後門,從而使祖庫的移動路線露出縫隙。”

三日的第一天,他們用白天作為輿論戰場,夜間則做實務推進。方拙公開了更多被回寫的樣本與北倉的薄冊影印,使得澹台的支持者在民間的信譽急速下降;墨判則在回寫鏡與影印的比對中發現了一條新式針紋——它並非澹台家原有的古刻,而像是新近有人在古紋上以現代針法疊加的“改寫圈”。改寫圈所用的工具,恰與半月灣某船匠的私刻樣式相符——那船匠名叫“阮經”,近年為執典閣與學館做過數項金屬修補,他的工作坊在城北舊巷。合議的人決定把阮經的作坊作為突破口。

夜色中,陳浩仍在城中行走。他即便被封名,封令並沒有把他完全禁錮在爐煙與屋壁之內:澹台的封約主要是名義的約束——他不得私自離城,也不得在未經祭譜許可的情形下離開集體視線。可合議需要他繼續在城內主動牽製祭譜,否則對方可在試驗中占據節奏。合議決定以“城內的幽影”之姿,把陳浩變成一把隨時可觸發的錨:他走到阮經的巷口,表麵隻是以私探之名,實際上他的每一步都有白霜雪與夜燼遠程備援。

阮經的作坊比他們想象的脆弱。那扇門雖厚,匠人滿屋的工具散出金屬的味道,但屋裡的人並非強悍的守衛,而是幾名粗壯的打手與一名眼裡帶著算計的中年匠。陳浩與白霜雪假扮尋常顧客入內,夜燼與柳恒在外側把守。阮經見到陳浩時神色一變,胸前口袋的針刻閃了下,讓陳浩心裡一動:那紋樣與北倉的印刻片段一致——阮經確有替人鑄刻的手法。

“阮師傅,你替誰做過此紋?”陳浩沒有贅言,手指輕觸那枚布滿泥灰的銅具。阮經的手在錘子與刻刀之間顫了一下,他像個被抓住把柄的人,急忙想要隱瞞,卻在白霜雪一記冷目下說出破綻:“我隻是修補,若真要問,是為學館執典閣修的古器。那人來過幾次,帶著錢與密令,說隻許留名不許問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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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館。”陳浩心裡沉沉一沉。學館背後的外符課在這件事上再度被牽扯進來。阮經的口供雖零碎,卻足以作為下一環證據的引子:學館裡有人代為保全物件,然後以私刻的方式把物件外流至海路,從而脫離常規監督。

他們將阮經帶回落針崖,夜間對他說話。阮經的聲音裡有恐懼也有疲憊:“那人有兩次帶來黑盒,第一次給了我一筆銀子與幾句咒文,叫我在金屬上刻下‘雙圈針紋’,並告知若有人問,應說是為‘祭器修補’。第二次,他交付了一隻白布包,說是轉往半月灣的‘客人用物’。我聽不清名字,隻看見他手腕上帶著一個暗金紋的戒環——不是常見的家徽,而是學館某位講師的家印。我怕惹禍,就照做了。”

信息再敲一層門。學館、執典閣與澹台之間的流轉鏈愈發清晰:學術與儀式被包裝進行政與市場流通之中。合議將阮經的陳述放入回陣器,與北倉與半月灣的記錄做對照,線索開始交叉出整條通路的輪廓。那條輪廓通向一處城中的舊館——學館的偏院,外符課的臨時檔案室。

第二天夜裡,合議的人分三路行動:墨判與方拙率文書探入學館偏院,欲在圖書與賬簿中找出黑盒出入的文牘;夜燼與柳恒繼續盯著半月灣的潮道,準備在必要時動手截船;陳浩與白霜雪則回到澹台祠堂周邊,作更為細微的布置——用回寫鏡誘發內部守衛的懷疑,試圖把祖庫移動的時刻拖出水麵來。

夜半,學館偏院果然有異動:一名夜半搬運貨物的仆役行跡可疑,身上帶著一個與阮經所說形狀酷似的小匣。墨判靜觀其動,待其把匣子交給一輛停在偏院外的馬車後,便悄然現身斷路。那馬車上還有一位穿著講師袍服的人,麵容平和,他與仆役低語片刻,隨後把匣子交予車中一人。墨判在暗處把車夫的腳印與北倉的編號做對比,發現車輪印裡藏著一隻小小的花紋——學館外符課的特殊護章。

墨判這個發現如同把最後一顆釘子敲入鎖眼:學館外符課確有把物件托出城外的路徑,而那些物件最終都指向同一條海路與同一位暗中聯絡的人。那人,很可能就是城丞或澹台使者背後的委托者。

夜深,他們把這一切帶回落針崖。陳浩把匣子與證據攤在桌上,心中有一種既緊張又冷靜的清晰感:三日之約的第二日快要過去,時間像刀一樣逼近。他們不再有退路——要麼在明日的公開審訊裡把學館與澹台的鏈條徹底釘死,要麼在暗中等待對方動手,把整個合議連根拔起。

陳浩站在窗前,看著城中燈火如織。他按住胸前匣子,仿佛把那一條早已被縫上的名字線再度繃緊。月色冷,三日的第一半已過;真正的抉擇與戰火,還在前麵等著他們去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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