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靜睜開眼睛,不明所以,打算欠起身查看。
易舟製止了她:“你彆動。如果她的本能力還沒完全終止,你有動作或許還會對她有影響。”
“停!停下!杜鵑!快停下!”李響掐著杜鵑的虎口叫道,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見杜鵑已經有了昏厥的症狀,李響便將手放在杜鵑的心口,釋放了本能力,刻意衝撞著她的“發”。
溫和而堅定的樹屬性本能力緩緩流入杜鵑的身體,他全神貫注引導著這股力量,試圖壓製杜鵑體內那股因受驚而四處衝撞的本能力。
有了李響的乾涉,杜鵑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李響這才逐漸鬆了一口氣,他半坐在地上,用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又是過了能有十幾分鐘,杜鵑的雙眼緩緩睜開,她眼神中的恐懼不減。
“你怎麼樣了?”李響關切地問。
杜鵑坐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袁海靜問:“怎麼回事,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易舟也問:“是抽取不到胎兒的記憶嗎?還是什麼彆的原因?”
杜鵑的臉色十分不好看,她搖了搖頭:“我根本還沒探尋到胎兒的意識。自始至終我都隻在袁海靜的記憶裡。”
易舟意識到了什麼,他問道:“那你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嗎?”
杜鵑點點頭。
“你看見了什麼?”三人齊聲問。
杜鵑麵若菜色,她停頓了一下把當時看到的情景描述了一下。
李響說:“這跟之前袁海靜說的沒差彆。可是這有什麼好怕的呢?”
杜鵑看了看李響,眼睛沒從他身上移開,她仿佛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
在開口之前,杜鵑快速地抽取了一下李響當前的記憶,感受著他的心情。
突然她臉上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見她這副模樣,李響反問道:“你剛才看了我的記憶?”
杜鵑承認了:“是的。我必須要看一下才能安心。”
袁海靜催促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鵑一字一頓地說:“那個給袁海靜開藥的大夫,是李響。”
所有人都傻了。
袁海靜一怔:“李響?怎麼可能?如果是李響的話,我應該能認出來……在醫院天天都要見到他,我也很熟悉啊。”
杜鵑搖了搖頭:“是李響,我不會認錯。如果隻是你們醫患關係,可能會看不出來。李響在津心從來不戴手術帽,所以他的頭發是比較蓬鬆的。”
“再一個,李響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戴眼鏡。他眼鏡度數很高,你們也基本沒有機會見到他取下眼鏡的樣子。但是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各種樣子我都很熟悉……我不會認錯。”
她抬手摘下了李響的眼鏡。
沒有了眼鏡,他看起來確實變化很大。金絲框邊遮擋的眉毛完整露出來了,被近視鏡片縮小的眼睛也恢複了正常的大小。
他的神情一覽無遺,竟是不再能被厚重的鏡片所遮擋。
袁海靜細細端詳著李響的樣子,努力與記憶中的那個人做著比對。
“好像還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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