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跟了過來:“大白天的,你抽什麼風。”
易舟還呆呆站在走廊裡,眼前空空如也,杜鵑早已經走遠了。
“報上名了嗎?”
“報上了。你跑什麼啊,追那個女的去了?奇了怪了,你怎麼會對彆的女的感興趣啊……怎麼回事?”秦晚晚完全摸不著頭腦。
易舟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出了神:“我跟你說見鬼了,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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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一樣,回到津心醫院,易舟就沒有再做夢。
每次睡得都特彆沉,一覺至天明。
易舟感覺心裡像是有螞蟻在爬,那些半明半晦的線索搞得他很不舒服。
李響和吳柏樹不在,他可以暫時擱置他們兩個的問題。目前,他的探索的重點可以放在袁海靜給出的忠告上。
他需得再次拾起袁海靜的死因了……
不像李響,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麼東西,查房很隨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新換的主治醫生joyce幾乎天天都會來易舟的病房裡跟他聊幾句。
這天護士給藥的時候,joyce來了。
她很職業,臉上一直都帶著禮貌的微笑。
“易舟,今天感覺怎麼樣?”
他例行公事地回答:“還不錯。沒什麼異樣。”
陳護士還在邊上,等著易舟吃藥。
joyce也盯看著他。
易舟自然老老實實地把藥吞服進去。
陳護士滿意地走了,去了下一個病房。
joyce帶著玩味地說:“易舟,你不會每次吃完藥,都摳喉催吐出來吧?”
易舟擰眉,說:“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我花錢買的藥,何故要吐?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的檔案,我是自己要求住院的。這是我的自救方式,我沒必要延誤我的治療啊……”
joyce哈哈一笑,說:“彆緊張。我隻是提示一下你,催吐對人體傷害很大,可能造成電解質紊亂,胃酸倒流的時候還會傷害食管和牙齒。儘量不要這麼做。”
易舟冷道:“謝謝醫生關心。”
joyce一直看著他的表情,沒說話,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你解釋得太多了。”
“什麼意思?”
“心理學上,當人在一個問題上做過多解釋的時候,可能是為了維護個人自尊而開啟的防禦機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掩飾真實動機。易舟你是哪一種呢?”
易舟平靜地說:“那麼心理學上,有沒有對精神科醫生妄自揣度病人心理的判定說明呢?如果沒有的話,醫院的規定裡有嗎?”
“彆緊張,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很多病人都不怎麼願意吃藥。我是想拉近一下跟你的距離。”joyce眨眨眼睛,“我不是那種特彆死板的醫生,我還是希望跟病人做朋友的。這樣有助於病人敞開心扉,對治療有好處的。”
joyce臉上帶著笑,但易舟絲毫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
她明明是一種試探。
易舟坐回到床上,不再看joyce,眼睛放在詩集上。joyce這種在心理學上有建樹的人應該知道,自己這種態度表達著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joyce禮貌地詢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請便。”
joyce在床邊坐下,瞥著易舟的詩集說:“你喜歡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