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在試探他,他想逼著奪命使用出本能力。他很好奇,奪命的本能力會是什麼屬性、什麼等級。若他真是太本級彆,自己有沒有辦法進行應對……
奪命根本不為所動,他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眼看就要歇菜了。不用說本能力的釋放了,他連反抗一下的餘地都沒有。
易舟心裡清楚的很,奪命的死對整個遊戲和其他玩家確實不會有什麼影響。但他將影響自己任務的完成。
眼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還差一個心理疏導。
如果他在這裡把奪命殺了,在組隊玩家隻有一個【病人】的情況下,自己的任務也將宣告失敗。
想到這裡,易舟還是鬆開了手。
他看著奪命跪在地上,咳嗽不止,大口大口喘著氣,進行著乾嘔。嘴巴裡的涎水流到了他的衣襟上。他用手擦了一下,身子伏在地上,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緩了一會,側頭看了看易舟:“你不敢殺我對吧,畢竟是一條人命。”
易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的id為什麼可以隱藏?”
奪命咳嗽了幾聲說:“免費告訴你一個重要線索。這個遊戲裡是有道具的。每個道具都有不同的用處,我用的是隱藏id的道具。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你有點東西。”
易舟感覺很奇怪。
接觸到奪命本人的感覺與之前的感覺並不一樣。
在奪命沒現身的時候,他給人的印象是神秘、詭異而強大的。
有能力布局一個這樣遊戲的人,應該有著巨大的本能力。不用說他是不是有本事控殺易舟,至少應該能進行勢均力敵的交手,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喪家之犬般,被人威脅到性命。
這隻會有一個結果——奪命不過是一個被揪過來處理事務的工具人,而非“津心醫院副本”的創建人。
這樣的話,就算奪命在遊戲過程中喪命,那也並不可惜。等同於是少一枚棋子罷了。
易舟看著趴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奪命,問:“一個人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
奪命苦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是裁判。我頂多是比你們多了兩個作用,選人和宣讀規則。你們的身份與任務,都是係統直接分配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隊友可都是隨便拉選的。鬼知道能選到什麼人。你可能不清楚,我遇到過什麼樣的坑比隊友,那可真是害死人不償命……”
聽他這口氣,他確實已經開展過好多局遊戲了。
“如果遊戲失敗了,你會怎麼樣?”易舟問。
奪命瞳仁中閃過恐懼:“跟其他人一樣,我會死。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難道就不怕嗎?”易舟問。
奪命站起來說:“怕有什麼用,怕也不能改變什麼。我本來就是亡命徒。現在做的事,跟我以前做的事,沒什麼區彆。”
“你本是什麼屬性?”
“什麼玩意兒?”奪命跟沒聽清一樣,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什麼東西的屬性?這個遊戲裡好像沒有屬性的說法。”
他的反應跟黃毛差不多。
易舟心裡大概有數了。
他跟奪命說:“既然你說自己是亡命徒,肯定是想從遊戲中獲得一些利益。我有個買賣想跟你做一下,隻要按照我說的,大概率是穩賺不賠。感興趣嗎?”
奪命歪著頭,目光中出現了不確定的神色:“要麼,你先說說看?”
◆◇◆◇◆◇◆◇◆◇
馬鐵錘在一樓大廳內探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