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怕混混傷害姐姐而貿然發狠跑過來,卻不曉得自己快要探進糖網籠罩的範圍。
“輝!”
絲崩得緊緊的,秦晚旋身拽住沈輝的衣領,將他往後拉拽,而後立刻收了本能力。
不過是遲疑了那麼零點幾秒,她的手肘還是擦過鋒利的糖絲,血珠甩出一抹赤色。
很險。
但凡她再晚上那麼一點,幾乎要擦著沈輝頭皮的糖線就會絞斷他的頭顱。
“姐你沒事吧!”沈輝被拽著後脖領摔進牆角的時候,瞥見秦晚手肘處正在向外滲血。
秦晚倍感後怕,對著沈輝便是吼道:“誰讓你過來的!我不是讓你在那邊等著嘛!”
“我……”
沈輝自知惹了禍,有些無措地低下了頭。
秦晚的心一軟。
“都不是第一次了,你怎麼還是學不乖。我是姐姐,我能夠保護好你,你非要冒出來把自己搞的遍體鱗傷。”責怪變成了輕聲的呢喃。
當年在福利院也是,有一回吃飯的時候,打鬨的孩子們打翻了半人高的湯桶。
事發之快,秦晚還沒反應過來,沈輝就撲過去替她擋了熱湯。
他的後背至今還留著燙傷的疤痕。
可此時,沈輝卻覺得,姐姐手肘上的傷,比他自己的燙傷更灼人。
“我受傷好過你受傷。我是男孩子,男孩子皮糙肉厚……”
秦晚卻不買賬:“彆逞強了行不。”
沈輝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秦晚打斷了。
她轉頭看向裡麵大放厥詞但不妄動的混混說:“想跟我拚了,你就過來啊!”
那混混脖子縮了縮,張了張嘴,又是大罵了兩句。
本能力既然已經解了,之前設下的死線自然也不複存在。
致命的斬殺線恢複成了普通的糖線。
秦晚向前跨了一步,將地上斷裂的那半截匕首扔到混混腳下,說:“罵,接著罵?你不是要跟我拚了嗎?我給你機會!”
她的動作被混混誤會成是要動手。
這女人邪性,絕不是普通女人。
混混脖子一縮,似是慫了。
“東哥!他不行了,得去醫院啊!”
被稱作東哥的人轉頭看了一眼,被糖線切割手指的兄弟麵色蒼白,像是要休克了。其他混混圍在他身邊,滿是擔憂。
東哥也沒彆的招,隻能沉下臉來說:“讓我們走。”
“可以,但你們先道歉。”
“對……對不起……”道歉的話東哥說得很艱難,他在這一片兒牛慣了,仗著背後有更厲害的大人物撐腰,向來是橫著走。
秦晚笑笑:“不行哦,要跪下道歉。”
“……”
對一個小姑娘說對不起,已經夠難了,何況還是要求他“跪下。”
“怎麼?要繼續耗著?可以,我有的是時間。不爽的話,接著動手我也奉陪。”
東哥還在做心理鬥爭,後麵的小弟兜不住了。
東哥身後的一個混混雙膝砸到地上:“姑奶奶,我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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