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就想到楊磊了,可馬上就把他給否定了。
在她看來,楊磊根本做不到。
“大青勉強還行,可他剛才一直跟我在一起,也不可能乾這種事。”
聾老太太突然想到了青花臉這個人。
這家夥跟了她幾十年,身手不凡。
四五米高的圍牆,他輕輕鬆鬆就能一躍而上。
但就算是他,帶著一個即將昏迷的人跳那麼高也是不可能的。
經曆了四合院被燒,婁曉娥僥幸逃脫那事之後,聾老太太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她失去了五保戶的身份,整天心神恍惚。
所以,一聽說婁曉娥吃了藥還能跑,她立馬就開溜了。
楊磊瞧見傻柱跑回後院,也跟著從屋頂一躍而下,抱起婁曉娥,飛快地跑到前院。
他又抱著婁曉娥躍上了圍牆。
大白天的,抱著婁曉娥在街上跑太顯眼了,畢竟他倆又不是夫妻。
楊磊沒讓婁曉娥的腳沾地,都是帶著她在屋頂上用輕功趕路。
還好,跑了幾棟房子的屋頂後,他發現一間三層小樓的窗戶開著。
他抱著婁曉娥就跳了進去。
這時婁曉娥藥性發作,已經陷入了昏迷。
“婁曉娥婁曉娥,你可真是個奇葩。
被騙一次還不夠,還被老聾子再騙兩次!我真是服了你了!”
楊磊看到小樓上有張床,就把婁曉娥放到床上讓她休息。
也不清楚婁曉娥要睡多久,楊磊又不知道這房子的主人什麼時候會回來,隻能守在婁曉娥旁邊。
過了大概兩三個小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完了!有人回來了。”
楊磊趕緊從樓上跳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這棟小樓的前門。
“咚咚!”
楊磊伸手敲了敲門。
“誰?來了來了。”
樓上的人聽見聲音,沒再上來,而是回去了。
屋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
這女人看起來挺小心,沒先開門,而是隔著門問。
“是我,過路的。
渴了想討杯茶喝。”
楊磊找了個借口,笑著回答。
女人從門縫裡往外看。
楊磊長得特彆帥氣,氣質出眾。
果然,長得帥就是有好處。
女人看到楊磊長得這麼好看,就覺得他八成是個好人。
“吱嘎。”
女人伸手把門打開了。
“徐慧真?”
楊磊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二十多歲,收拾得利利索索。
人也長得漂亮,看起來很溫柔賢惠。
“你怎麼認識我?”
徐慧真也很驚訝,她確定自己以前肯定沒見過楊磊。
楊磊笑著說:“慧真經理開小酒館的時候,我去你們那裡喝過酒。
可能是慧真經理太忙了,忘了這事吧。”
徐慧真半信半疑。
她的記憶力很好,隻要是來過她小酒館的客人,她一般都能記住。
不光是記住人,就連客人的喜好她也記得一清二楚。
來小酒館喝酒的基本都是靠力氣賺錢的三輪車夫、小攤販之類的人。
有的人喝完一毛錢的酒就走了,有的人則挑剔些,會弄點花生米或五香豆子來下酒。
徐慧真在腦子裡快速地回想了一遍,還是確信沒見過楊磊。
楊磊笑得挺和善,一點害人的樣子都沒有,這讓徐慧真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請問您貴姓?”
“我叫楊磊,在紅星軋鋼廠的食堂工作。”
一聽楊磊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徐慧真心裡更踏實了。
“哦,原來是楊磊同誌,快請進。”
徐慧真把楊磊迎進了家門。
楊磊打量著小樓,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徐慧真拿起桌上的大茶壺,給楊磊倒了一碗茶水。
“楊磊同誌,隻有粗茶,你將就著喝吧。”
“慧真經理,你太客氣了,能喝上茶就很好了。”
楊磊一大早就忙活了,剛才還抱著婁曉娥跑了一段路,現在嗓子都快冒煙了。
他接過徐慧真遞來的茶水,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
“這茶真解渴,裡麵是不是加了什麼料?”楊磊琢磨著,這茶不可能是純粹的老茶葉,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要不然怎麼會先苦後甜,還讓人回味無窮呢?
“楊同誌真是行家,這茶裡加了甘草、金銀花這些,都是我沒事的時候自己琢磨的。”徐慧真笑著說。
“慧真經理真有兩下子!”
“我現在可不是經理了,楊同誌,你就叫我慧真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說笑笑,氣氛很快就變得融洽起來。
楊磊和徐慧真聊得很投機,因為他了解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