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四處打聽,才知道南易在機械分廠上班,就跑來找他了。
可最近機械分廠管得嚴,上次軋鋼總廠那幫年輕人出事後,廠門口多了好多保安,不認識的一律不讓進。
“大姐,您來找人吧?”
楊磊早有打算,一下車就朝馮春柳走去,笑著問她。
“哇塞,這帥哥真帥!比我家南易帥多了!”
馮春柳心跳加速,感覺像是遇見了什麼稀罕事。
她長相普通,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帥氣的京城小夥子主動跟她說話,真是又驚又喜。
“同誌,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楊磊覺得奇怪,自己聲音挺大,可這姑娘隻是呆呆地看著他,一句話都不回。
“哎呀,能聽到!我是馮春柳,馮各莊的。
五年前我爸給我訂了親,他臨終前讓我來找我男人南易。”
馮春柳有點語無倫次,畢竟這麼帥氣的小夥子主動跟她說話,她心裡挺緊張的。
“哦,你是馮春柳,南易是我們廠食堂的大廚,手藝特彆好。
對了,你找南易怎麼不進去呢?”
楊磊笑了兩聲,這事他得幫一把。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楊磊這回想當個好媒人,把南易和馮春柳撮合成一對。
按原來的故事,馮春柳和南易沒成。
可楊磊心裡琢磨著,他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馮春柳就因為南易當年走時撂下的那句話,硬生生等了他五年。
馮春柳模樣雖不出眾,但終究也是個黃花大閨女。
女人的五年青春,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事南易得給個說法。
馮春柳滿臉的苦悶。
“我跟他們說想進去找南易,他們就是不讓。
就算我撒潑打滾也沒用。”
馮春柳的性子自然不怕事,但現在機械分廠的保衛科那是嚴陣以待。
劉峰廠長親自盯著這事呢。
中午是工人聚餐,晚上又是廠裡的大乾部們聚餐。
說不定還有上級領導和其他單位的頭頭腦腦要來。
劉廠長生怕出什麼岔子。
所以今天機械分廠的安保跟鐵桶似的。
馮春柳越是鬨騰,保衛科就越是不讓她進。
她都折騰了一個多鐘頭了,嗓子都快喊啞了。
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機械分廠保衛科這些人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這樣,我跟他們還算熟,你跟我一塊兒進去。”
楊磊開始牽線,想促成馮春柳和南易的好事。
“同誌,你真願意帶我進去?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不?”
馮春柳激動得渾身發抖。
“叫我類封就行。”
“類封同誌,你的名字真挺特彆的。”
馮春柳有點驚訝,但楊磊要帶她去見南易,她已經高興得不行了。
至於楊磊叫什麼,她也沒太往心裡去。
“走吧。”
楊磊推著他的大飛鴿自行車,馮春柳就跟在旁邊。
“同誌,請出示證件。”
機械分廠保衛科的人把楊磊給攔住了。
檢查得確實挺嚴。
楊磊沒掏工作證,直接把崔大可給的請帖遞了過去。
“喲,原來是總廠的楊股長,快請。”
保衛科的人一看請帖,立馬換了副笑臉。
“嗯。”
楊磊點了點頭,接過請帖就往裡走。
“不行,你不能進去!”
保衛科的乾事一看馮春柳也想跟著進去,趕緊把她給攔住了。
馮春柳在門口鬨騰了一個多小時,保衛科的人早就把她盯上了。
“她是跟我一起的。”
楊磊停下了腳步。
“楊股長,這位女士沒請帖,我們不能隨便放人進去……”
楊磊也沒為難他們,直接又遞過去一張請帖。
“這,這是總廠李廠長的請帖!?”
保衛科的乾事一看上麵寫著李懷德的名字,嚇得不輕。
“李廠長沒時間來,我把這張請柬給馮春柳同誌,應該沒問題吧?”楊磊笑眯眯地說。
“這個……楊股長,我想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這個女的嘛……”
“放心吧,是我帶她進去的,出了事我擔著。
馮春柳同誌,咱們一塊兒進去吧。”
楊磊手裡拿著倆請帖,一張是他自己的,另一張則是李廠長的。
保衛科的人哪敢阻攔馮春柳?
楊磊和馮春柳剛踏進機械分廠的大門沒多久,崔大可就從廁所的方向匆匆跑來。
“楊股長,我一大早就守在這門口等您了,剛才肚子不太舒服,去廁所解決了一下……”
崔大可生怕楊磊心生誤會,趕緊解釋了一番。
“沒事。
崔股長,南易在不在這兒?”
“在呢!他正在後廚忙活著呢,今晚來的可都是領導,我已經叮囑南易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為領導們服務!”
“崔股長安排得挺周全。”
楊磊讚許地點了點頭。
“南易在做飯呢?”馮春柳恨不得立馬就見到南易。
“這位女同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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