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白站在擂台上,泣不成聲。
觀眾席上,一位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少女站了起來,款款走到慕容小白身邊,她攬入懷裡,安慰道:“不哭了,我能不能讓你一個人呆著?”
益,還是要靠自己去爭取。
慕容“煨”進了少女的懷裡,嗚嗚叫著:“姐姐,你才是我真正的姐姐呢……”
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他也有些疲憊了,現在總算可以休息了,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女人身上的溫暖。一隻手,兩隻手,幾隻手,在他的頭上,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屁|股上,不停地揉搓著,不停地拍打著。
行!好癢!哎呦!這不是彩排的嗎?!慕容小白感覺自己就跟被人揉成了一團,她本能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喊道:“甄姐兒,甄姐兒!”
一開始隻有一個人,一百個人,然後是一萬個人,一時間,山呼海嘯,就連可汗都沒能幸免。
這便是民心,這便是民心,這便是——水賦予我們的威力。
突臉色陰沉,站在一處山丘上,看著喧鬨的大廳,突然輕笑一聲:“有些人要頭痛了。”
劉黑闥立在他旁邊,亦微笑著回了一句:“誰在乎,我們又不是誰。”
“難道雅蘭也參與進來了嗎?”“她一直覺得自己可以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一次,她算是嘗到了苦頭。這倒是個好主意,隻有這樣,她才能想起我們來。”
劉黑闥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注意分寸,否則引火燒身,我們都會被牽連進去。”
“最起碼,這火焰不會在水中燃燒。”突淡然一笑,“我隻是好奇,那個叫兒的家夥,到底去了何處。我相信,他一定在這出劇中扮演了一個角色。”
劉黑闥說道:“你好像把他看得很高,有些神經過敏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已經帶來了足夠多的驚訝了吧?”突轉過身,向山下走去,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他要為第二天的戰鬥做好充分的準備。
“要不,你再跟她說說?”劉黑闥建議道:“讓她放棄與的勾結,秀寧與大使節一事,全部交由我們處置。”
突搖了搖頭:“當初我不同意和秀寧結婚,她也不同意。你不用擔心,就算雅蘭與岱墨聯合在一起,那也是徒勞,她的手段超乎我們的想象。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奪回自己的一切。”
劉黑闥點點頭,正要說話,忽然,他聽到了一道輕柔的女聲,從遠方飄來。
“吾之祁連山若死,吾之牛馬難眠。丟了我們的臉,丟了我們的女人的臉……”
她的聲音很飄渺,仿佛有一股穿透力。
“是匈奴族的歌曲。”劉黑闥扭頭一看,但因為山丘的遮擋,他看不清歌手的長相,不然一定會發現,慕容小白手裡拿著一根枯萎的樹枝,正在漫不經心地唱歌。
六個身著白色勁裝,臉上蒙著麵紗的女子,一邊翩翩起舞,一邊輕聲唱著小曲。
事實上,慕容小白旁邊的孫紫蘇才是真的在唱,他隻是用一根樹枝捂著嘴巴,裝模作樣的模仿。
表演進行得非常成功,所有人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沒有輝煌,沒有悲傷,沒有成功,沒有失敗。想起了北的苦難,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一首悠揚的樂曲響起,一名美麗的女子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正是阿史那素羅,她放聲高歌:“祁連山被毀,牛群無眠。丟了我們的臉,丟了我們的女人的臉……”
所有人都像是解開了塵封已久的回憶,忍不住放聲高歌。這是一支廣泛傳播於大草原的歌曲,是匈奴苦難的過去,也是西突厥民族不斷進取的象征。
一萬人合唱一曲,再加上兩支軍隊之間的軍樂,這種事情,在突厥人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逸風厲聲喝道:“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讓你哭得稀裡嘩啦的?早知道我就上去了!”
小四站在一邊,一臉的鬱悶。以後他們知道小白姐姐是個男的,肯定會把我們碎屍萬段的。這可如何是好?”
逸風連忙壓低了語氣,說道:“這件事是你惹出來的,你必須承擔後果。”
小四看著被擠在人群中的慕容小白,道:“如果小白能成為可頓,那也挺好的,對不對?如果沒有,那就自己想辦法吧?”
逸風一愣,隨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擂台上,慕容小白透過人群,看著小四和逸風竊竊私語,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