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放開他的胳膊,歎息一聲:“還有更多的人要進來,我們得趕緊把這件事處理好。我剛剛在這裡安頓下來,可不想離開。”
張無極望著被小四砸成廢墟的半麵牆,默默地把手上的鎖鏈和腳鐐都給套上,然後老老實實地在窗戶邊坐下,“你殺了人,毀了這堵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你,你到底是誰?算了,我對自由的渴望,不是嗎?”
就在這個時候,屈突通突然在外麵喊道:“小四兄、小四兄!”一大群荷槍實彈的禁軍軍官從外麵走了進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看著那扇被轟開的大門,屈突通更加震驚,他拔劍衝了出去。
到了晚上,楊頂峰醒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一眾禁軍領這才明白,原來是小四被當成了凶手,被抓了起來,他們大吃一驚,連忙向上級屈突通屈大軍彙報。
屈突通聽到這個消息,嚇了一跳,立刻率人趕到地牢,卻發現了不對勁,衝進張無極的地牢,一看之下,更是嚇了一跳。
屈突通看向張無極、小四所在的牢房,原本狹小的牢房,此刻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牢房。一道彆具一格的月牙門,被鑿在院子對麵的牆壁上,用銀鉤鐵劃刻著“南天門”三個大字。
南天門之外,小四與張無極兩人被鎖鏈鎖住,披頭散發,披頭散發,站在一條臭氣熏天的溝渠邊,正在興奮的燒烤著一隻青蛙!
屈突通“咕嘟”咽了咽口水,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這麼優雅,這麼原始的地方,居然真的是傳說中的禁軍和死刑犯監獄?
“爺,屈大帥來看你了!”一位禁軍校尉試探著出聲喚道。
小四這才回過神來,見屈突通一臉的不好意思,連忙迎了上去,“屈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來,一起吃飯吧!”
屈突通看了一眼那隻烤熟的青蛙,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四,你是不是很餓?今天晚上我做東,到哪裡都行,我們一醉方休。”
“好啊!”顧寧應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小四一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一屁股坐下,哭喪著臉說道:“不行,我現在是階下囚,不能到處亂走,除非送到法庭上接受審判。”
屈突通苦笑一聲,說道:“事實擺在眼前,老四兄弟不但沒有做錯什麼,還幫了楊巔峰楊都尉一把。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感謝你,你送走。”
“屈兄弟,多謝你對我的情。不過,軍法森嚴,我也不能隨意進出禁軍大牢。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其自然吧,我隻需要等待三次審訊,確定他們的身份後,再他們發配到軍中,斬首謝罪。”
屈突通愕然,他來的時候,也想好了該怎麼對付小四,比如大怒,比如大鬨一場,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留在這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老四,你就彆開玩笑了。”屈突通吞了一口唾沫,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無辜的,而且你對禁軍都統也有大恩,怎麼能被發配到彆的地方去呢?”
“無罪?等等,我怎麼會被抓起來?”
屈突通心中一跳,有種不妙的感覺,他咬了咬牙,說道:“都是一場誤會。”
“不可能!”小四斬釘截鐵地說道:“幾位大人都是鐵麵無私的人,怎麼會冤枉他們?屈老弟,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們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讓我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罪行!”
屈突通身後,一群禁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憋著一肚子的笑意。
小四站了起來,對著屈突通拱了拱手:“屈兄弟,你不用勸我了。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會給你戴上不忠的帽子。到日在菜市口,與我共飲一杯絕命酒,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屈突通擅長戰鬥,在大也是數一數二的領,但是和小四比起來,卻差得太遠了。
他終於明白了,這家夥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自己,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菜刀,隨時準備動手。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老四,監獄的大門是為你打開的。你什麼時候要離開,直接離開監獄就行了。待會我去福埠肆設宴,給你消消氣。”
小四嘿嘿一笑,“屈兄弟,你就彆擔心了,我是個很講規矩的人。不要說大門敞開,沒有守衛,就算是有八頂大轎子,我也絕對不會因為害怕而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