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野嫌惡地心想。
聞到彆人家養的玫瑰的芬芳,就恬不知恥地湊上來。
比地溝裡的蟑螂還低賤。
究竟該砍了他的腿,還是挖了他的眼睛?
陸時野陰惻惻地思考。
他對傅景策並不陌生,當初調查路杳杳的時候這個名字就高頻率地出現在資料裡。
甚至前不久,剛因為眼瘸地站錯隊被路杳杳甩了。
哦,還附上一場未成功的求婚。
縱然他數次聲明自己和溫淩沒什麼,但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陸時野主觀給他判罪。
在碾死礙眼的蟲子,和趕緊回家喂飽小玫瑰之間,陸時野不多猶豫就選擇了後者。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也聽說過死了的白月光比活的殺傷力更大的說法。
當然,他不是說要跟路杳杳談戀愛。
但那也見不得自家的寵物心心念念惦記著彆人。
比起讓他痛痛快快地死,一層層剝開他虛偽的表皮,露出他腐臭的水性楊花的內裡,讓路杳杳想起他就覺得厭惡才更令人開心。
陸時野心懷惡意地模擬了108種讓兩人決裂的方式。
站在綠化帶旁邊的傅景策陡然覺得後腦勺一涼,感到莫名的殺氣。
等抬起頭,卻隻見到一輛和他擦邊而過的車。
應該是小區居民,但這個車速未免也太快了,差點撞到人都不道歉。
傅景策皺眉。
等和杳杳和好,就給她搬個新家吧,和這樣沒素質的人做鄰居他可不放心。
隻不過……想到剛剛車內一閃而過的側臉,他甩了甩頭。
那個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失蹤了嗎?
這種地方可不是太子爺會紆尊降貴踏足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是那個人,也和他跟杳杳沒有任何關係。
他抬起頭,癡癡地望著樓頂的方向。
沒有注意到越來越多的小區居民都有意無意地看著他。
陸時野將車停到車庫,提著從超市裝滿的塑料袋健步如飛地往家趕。
路杳杳已經威脅他再不回來她就要點外賣了。
進入電梯,正巧碰到樓下的一對老夫妻。
隨著陸時野恢複傷勢,越來越不需要隱藏自己的身份,路杳杳前一陣也偶爾會在晚上吃撐了的時候拉著陸時野陪她散步消食。
兩人外表太過般配,而且還住在一起,小區裡的人理所當然把他們當成了新婚的小夫妻。
業主們私底下還將他們評為小區的門麵。
固然男人看起來不太好惹,但是熱心的奶奶還是善意提醒:
“小夥子,你上來的時候看到樓下那輛大奔了嗎?你認不認識那個車主?你最近可要保護好你老婆安全呀,我們都看到他來敲你家門好幾次了。有一回你老婆下去扔垃圾,他纏著她好半天,最後是鄰居幫忙叫了保安。這幾天還不死心,天天在樓下蹲守呢。”
夫妻倆一口一個“你老婆”的說著,陸時野不但沒有反駁,甚至很受用地默認了這個誤會。
聽他們說完,惡劣一笑,蓄意給傅景策抹黑:
“我認識。那個男的是個不要臉的小三,看中了我家杳杳的美貌糾纏不休,跟他說我們結婚了都趕不走,還揚言要從我身邊搶走杳杳,報警也沒用。而且他已經結婚了,自己老婆還躺在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