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眼眶泛紅,幾乎是在祈求著她。
作為天之驕子的傅景策,何曾這麼卑微。
但路杳杳儼然鐵石心腸。
“從來沒有故意刺激你,我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傅景策,不要自說自話。”
傅景策不想聽。
若不是故意,他更不想信她是出自真心與這個男人相處。
憑什麼?他們認識才多久?
他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地站在杳杳身邊?
“是他威脅你對不對?你不用怕他,陸家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跟我走……”
“啪——”
在他再度想要伸手來拉她時,響亮的一巴掌落在了他臉上。
女人表情很冷。
“這一巴掌,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本來是不想打的,是你非要逼我。”
她字字清晰,“我們的問題從來不是因為陸時野,傅景策,清醒一點,我們結束了,你沒有立場約束我。”
傅景策愣在原地,無法反應。
陸時野這個樂子人再度為熱鬨添磚加瓦:
“傅總,不要隨便汙蔑人,我和杳杳可一直是你情我願,倒是你這個前男友糾纏不休令人苦惱,怎麼溫小姐已經身體大好不需要陪伴了嗎?”
“我們的事不需要你插嘴!”他咬牙切齒,認定是陸時野誘拐了路杳杳,“陸總,你想要玩,有很多女人,為什麼非要找杳杳?她是我的未婚妻。”
陸時野的眼神陡然陰沉。
“砰——”
一聲巨響,傅景策竟然被踢到了門口撞在牆上,鬥櫃上的小擺件都震顫得掉落在地。
陸時野是真的屍山血海闖過來的人,他的出手不像是路杳杳輕飄飄的一掌。
傅景策有一種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的錯覺。
施暴者卻全然不覺得愧疚,“誰說我隻是玩玩,傅總不要侮辱我,也不要侮辱杳杳。”
說完輕蔑一笑,“以己之道,度彼之人。”
他甚至惡人先告狀的無辜地看向被嚇了一跳的路杳杳,“是他先汙蔑我的,而且他一個前任還以你未婚夫自居,實在不要臉。”
聽得他上火。
一遍一遍的強調過去,他在心裡也淩遲了對方這麼多遍。
陸時野沒有收力,傅景策是真受傷了。
但他卻並不害怕,反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路杳杳。
“你看,我都說了他是個暴戾、陰晴不定的人,你和他在一起,誰知道下一個受傷的會不會是你?杳杳,離開他。”
陸時野臉色難看得像鬼。
礙眼的蒼蠅,乾脆拖去喂蛇吧,最好把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割了剁成肉糜。
他的眼底浮現切實的殺意。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路杳杳卻動了。
她皺著眉,背對陸時野,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傅景策。
傅景策眼睛發亮。
期待地看著她,並適時賣慘:“杳杳,我痛。”
這倒不是假話,他嘴角都吐血了。
陸時野握緊了拳頭。
詭計多端的賤男人!
就在路杳杳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一直隱忍的陸時野突然開口,聲音沙啞:
“路杳杳,雞湯快涼了。”
看似平靜的語調,帶著一絲緊張和自暴自棄的認輸意味。
但路杳杳沒有停下,繼續走向傅景策。
陸時野黑眸暗沉,臉上有風暴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