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點小錢父女公開對峙,這個臉他們還是丟不起,而且路國威也不是真的想要錢。
路家放棄了追討撫養費,路杳杳轉身就走。
“放心,如果該我得的權利都得這麼艱難才爭取,不該我拿的東西我絕不覬覦一分。”
她分得清楚,路家的撫養費是她應得的,而且她的生活遠不上路家本該有的水平奢靡,她並不虧心,沒必要為了自尊負債。
大不了以後等路父路母老了,她也還他們同等的養老費。
至於路家的財產,路父路母自己掙的,自己有處置權,不分給她她也無話可說。
而且,十八歲前她都沒得到太多,十八歲後要是多拿了什麼,豈不是更被永遠釘死在十字架上。
路杳杳分割得徹底,走得決絕。
從此之後就真的沒有向路家伸過一次手。
路杳杳沒有後悔過當時的決定。
雖然起初她完全是靠提前去做兼職的一點錢撐著,一塊方便麵都恨不得分兩頓吃,日子過得很是艱難,有時候生了病,脆弱的時刻也會在深夜委屈得大哭。
但是都熬過來了不是麼?
溫裕和所鄙視的小公寓,是她靠自己一點點掙的,不用擔心隨時被收回,被驅逐,被人指著鼻子說“拿人手軟”“你欠我們的”。
想到往事,溫裕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
那會說的不都是氣話嗎?
他們還真能向18歲的女兒討要那三瓜兩棗的撫養費?
不過她又想到本該屬於杳杳,卻被轉讓給了溫淩的路氏集團的股份,他們好像確實虧待了她很多。
溫裕和語氣躊躇,“等你和景策結婚,我和你爸把你那5%補給你。”
“他們18歲無條件得到的東西,卻需要我用婚姻去換嗎?”路杳杳聲音嘲諷。
溫裕和不由得惱羞成怒,“你非要說話帶刺?要不是你害了你姨母又常常欺負淩淩,你的股份怎麼會轉給她?那是她應得的。難道你姨母的命還比不上一點股份嗎?”
“還有說什麼用婚姻去換,顯得我和你爸是那種包辦婚姻的惡人,你和景策從小青梅竹馬,嫁給他不是你以前一直期望的嗎?”
“他們沒告訴你,我和傅景策已經分手了。”
溫裕和不以為然,“你們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一點小事就鬨得天翻地覆。我都聽說了,不就是因為景策求婚的時候去了醫院嗎?你也彆小心眼,是我打的電話叫他去的,那會淩淩更需要他。你以後是要做傅家女主人的,心胸開闊點,彆總跟景策拈酸吃醋。”
路杳杳嘴角勾起個譏諷的弧度,如果位置互換,被丟下的是溫淩,那就該罵她不懂事了。
“希望有一天同等的事情發生在我爸身上,您也能這麼大度。”
“路杳杳!”溫裕和氣惱地瞪大了眼。
胸口起伏了好一陣,好歹記起了自己今天的最終目的,她又把火憋回去。
“我今天來是通知你明天回家一趟,我們給你補辦個生日宴,順便也公布一下你和景策的婚事。”
說完又嘀咕道:“拖了這麼多年,是該有個正式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