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路杳杳滿臉欣賞,陸時野手指動了動,輕敲在杯盞,“賀啟霜是有幾分聰明,但此人重權重利,野心勃勃,和人交往隻有半分真心。”
路杳杳瞥了他一眼。
乾嘛莫名其妙說彆人壞話?
而且論起真心,人家還有半分,他那是整顆黑心吧。
不過路杳杳識相地沒有說出來。
她突然想到陸時洲把他捉奸在床的前任,“錢小姐那事也是你做的嗎?”
陸時野手癢地捏了把她的臉,“不是。”
為了不讓今天這事給她留下偏見,頓了下,又多解釋了一句,“我沒有拆人姻緣的癖好。”
路杳杳點頭。
她想也不是,陸時野就不是會盯著誰跟誰聯姻的人。
因為他會用硬實力一起碾壓。
她偷笑。
不得不說,陸時洲是有幾分倒黴在的。
他交的女朋友倒是都很高質,一個比一個優秀,這次甚至吸取教訓,儘量低調了。
今天之前恐怕都沒幾個人知道他和賀小姐在談的。
奈何他背後的陸家有一大家子兄弟姐妹們虎視眈眈,輪番搞破壞。
這一次他還自己犯蠢作了個大的。
也不知道添堵不成,反把自己玩沒了的感覺怎麼樣。
不管陸時洲本人如何抓狂,今天這出戲路杳杳看得很心滿意足。
可惜有人就是見不得她開心。
走出拍賣場,傅景策和溫淩並肩站在門口等她。
溫淩早已收起了被套路時的氣急敗壞,見她出現,露出個溫婉的笑容。
“杳杳,陸總。”
她拿出張邀請函,笑著看向麵無表情的路杳杳。
“杳杳,這是我的演出邀請函,希望你到時候能來現場觀看。”
她的態度落落大方,仿佛拍賣場裡的針鋒相對從不存在。
唯有路杳杳看清她眼底的鋒芒。
生日宴贏了又如何,父母還不是覺得委屈了溫淩替補婚事,為了彌補她,專門花錢為她造勢辦巡演。
而她的舞台,正是路杳杳永遠錯失的。
她知道不能跳舞是她永遠的遺憾。
路杳杳嗤笑了一聲,“溫淩,彆來犯賤。”
溫淩咬了咬唇,偷瞟了眼眉目冷漠的陸時野,委屈地看向她,“杳杳,我知道你因為我和景策訂婚生氣,畢竟你喜歡了他那麼多年。”
她垂下頭,“若你不開心,我們隨時可以解除婚約……”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
“解除婚約就不必了,我不回收臟東西。不過你要是想再進一趟急診,我倒是不介意送你。”
溫淩不可思議地捂著臉。
這裡這麼多人,她是徹底瘋了嗎?
“你不怕爸媽……”
“啪——”
又是一巴掌。
“早就斷絕關係的人,不懂你們哪來的臉攀親。”
眼看她還要繼續打,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杳杳,你過分了。”
不知是為路杳杳罵他那句臟東西生氣,還是心疼溫淩送個邀請函還挨打,傅景策的眼睛發紅,手下也用了力氣。
路杳杳往回拽了拽手腕,“我不打她了。”
傅景策心下一動,果然杳杳還是在意他聽他話的嗎?
鬆手的下一秒,更響亮的一巴掌轉手拍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