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李牛就將桌椅買了回來,選的全是那種最便宜的產品。
店麵又繼續開業,隻不過經過之前那場鬥毆之後,店裡的生意冷清了不少。
重新開始後的第二天,店裡來了兩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還一個年輕一些,二十幾歲。
三十歲的那個,很瘦,小眼睛,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身休閒裝。
至於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留著小平頭。
兩人一進來就問我在哪,向雪問他們找我什麼事,他們隻說有事找我。
向雪見他們來者不善,怕他們又砸店,想喊我,但又怕對方是過來是要動手的。
於是她多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上樓喊我,而是給我打電話。
我正在樓上隔間睡覺,聽到電話鈴聲,一看是向雪打來的,就知道樓下肯定有事。
我剛下樓,那兩人的目光就朝我看來。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竟然可以把皮仔打成重傷。”戴著眼鏡的男子打量了我一番,最後得出如此結論。
他口中的皮仔,也就是之前的花臂小夥。
不用想,他們過來,肯定是來找場子的。
“找我何事?”我冷聲說道。
“你打傷了皮仔,這事你說怎麼辦吧。”眼鏡男子推了一下眼鏡。
“你說吧”我點燃一根煙,靠著扶梯。
“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以及名譽損失費,七七八八加起來,你賠三十萬吧。”
眼鏡男也是真敢開口,編排出這麼多名目,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這些我能理解。
你一個收保護費的,還要我賠名譽損失費?
什麼意思?是乾輸了丟了人了,名譽受損了,麵子上掛不住了?
“哼”
我冷哼一聲,看向眼鏡男子,“三十萬?你在說夢話嗎?”
“沒錢,一分沒有。”
我態度強硬,讓我賠錢,絕不可能。
我要打出名氣,要用他們做墊腳石,翻臉是遲早的事,我也不想跟他們虛與委蛇。
“兄弟,你想清楚了,你要賠錢,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要是不賠,那就彆怪我沒給你機會。”
眼鏡男眯著眼睛,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非常陰森,一看就是那種喜歡玩陰謀詭計的主。
“反正我就一句話,沒錢賠,你愛咋的就咋的。”我也不慣著他,非常直白的表明了我的立場。
“嗬嗬”
眼鏡男看著我說:“小子,你有種。”
說完,他們轉身就走,也不廢話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
既然撕破了臉,那接下來就是手底下見真章。
我想他們會想儘各種辦法對付我,直到把我弄死。
一種無形的壓力出現在我身上,我朝向雪問道:“除了他們,今天沒有其他人找我嗎?”
“沒有”向雪搖搖頭,又擔憂的看著我:“哥,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去彆的地方發展?”
“彆的地方嗎?”我沉吟著,天下之大,我能去哪?
其他地方難道就不會遇到這些事了嗎?
我想的很清楚,我之所以會遇到這些事,不是我所處的地方,而是我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