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陷忠良!散播瘟疫!勾結江南豪族!圖謀不軌!這已不是簡單的貪墨,而是動搖國本的滔天巨罪!
陳九冷笑一聲,果然跟他預料中的一樣,血書中關於蘇家的一切信息都被掩蓋,最後周顯背負了一切,這就是景帝的態度,而且再一次的證明了自己的猜測,
侯府的兵權被收回,周顯,陳玨會為沈文淵一案畫上句號。
他靜靜的站在一旁,欣賞著堂間一眾大佬在演戲,最後的目光定格在了劉禦史的身上,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柳氏的清正也不過如此。
隻不過,周顯也不會坐以待斃,開始了自己的反擊,隻是這個反擊,有些無力,
“汙蔑!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周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猛地跳起來,指著血書,聲音尖利得變了調,
“陳玨早已瘋癲!此乃他臨死前的胡言亂語!是有人偽造!是有人要構陷本官!構陷安平侯府!構陷江南忠良!”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剮向陳九,
“定是你!陳九!你這被侯府棄如敝履的孽障!夥同這賤婢,偽造血書,攀誣朝廷重臣!其心可誅!”
麵對周顯歇斯底裡的指控,陳九隻是微微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譏誚弧度,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周顯的咆哮:
“周大人,血書在此,字字泣血,句句含冤。是真是偽,自有刑部高手與陳玨過往筆跡比對,你與其在此咆哮公堂,不如想想,陳玨為何要攀咬你?又為何…?”
他踏前一步,目光如電,直刺周顯:“是你,周顯!利用職權,勾結江南奸商,監守自盜,鯨吞漕糧!是你,懼怕沈文淵沈大人查出真相,上達天聽,便設下毒計,栽贓構陷,致沈大人滿門蒙冤,身首異處!陳玨,不過是你們這些蠹蟲推出來的替罪羊!如今東窗事發,你還要狡辯到何時?!”
“你…你血口噴人!”周顯氣得渾身發抖,色厲內荏,
“證據!拿出證據來!空口白牙,就想定本官的罪?沈文淵貪墨,人證物證俱在!三年前早已定讞!”
“人證物證?”
陳九冷笑一聲,側身讓出吳瘸子,
“吳伯,告訴府尹大人,告訴在場的諸位青天,三年前,沈大人究竟查到了什麼?他又是如何被害的?!”
吳瘸子老淚縱橫,用儘全身力氣,嘶聲喊道:
“青天大老爺!我家老爺冤枉啊!老爺他…他查到了周顯勾結江南豐泰、隆昌兩大糧行,偽造賬目,以次充好,倒賣漕糧!數額…數額高達百萬石!老爺還查到,這些銀子,大部分都流進了周顯在通州的錢莊,還有…還有一部分,是安平侯府二公子陳玨,通過他舅父牽線,以侯府權勢作保,強行索要的分潤!老爺收集了真賬冊抄本,寫好了密奏,準備彈劾…可…可就在密奏寫好當晚…”
吳瘸子泣不成聲,身體劇烈顫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夜晚:
“…周顯!是周顯帶著兵丁,以核查賬目為名闖入府中!他們…他們早就設好了局!在老爺書房暗格裡…塞進了偽造的貪墨賬冊!他們…他們汙蔑老爺賊喊捉賊!老爺…老爺百口莫辯啊!老爺被帶走前,偷偷將真賬冊抄本和密奏原本…塞給了老奴…讓老奴…一定要活下去…揭發他們…”
“真賬冊呢?密奏原本呢?”趙秉德急聲追問,這是最關鍵的物證!
吳瘸子痛苦地搖頭:“抄本…抄本被老爺藏在舊宅書房青磚夾層裡…可…可老奴後來回去找過…空了!被人拿走了!密奏原本…老爺怕連累老奴…沒…沒給老奴…”
“哈哈哈哈哈!”
周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狂笑起來,
“空口無憑!死無對證!吳忠,你一個卑賤馬夫,一麵之詞,就想翻三年前的鐵案?陳九,這就是你的人證?這就是你的證據?笑話!天大的笑話!”
公堂之上,氣氛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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