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啟霖的目光,漸漸有了一言難儘的意味。
穀夫子站在上頭,麵色黑沉。
好煩啊,咋整。
流雲先生的弟子就算是個草包他也想收啊,教不好,還能上門去請罪,順便還能請教問題呢。
他沒說話,那猴腮臉卻還在大喊,“我們都想入學堂,但鬆風學堂這麼做,對得起我們這些讀書人嗎?你們居然為了流雲先生的一個弟子,公然舞弊!”
另外還有不少人做著和事佬,“兄台,你莫要這般偏激,人穀夫子不一定知道流雲先生的弟子也來考學了,都是湊巧。”
“對啊,說句實話,中秋詩會過後,我在家也做了不少詠湖水的詩呢,今日是詠池水,不太一樣的,可彆這麼說了。”
說到底,鬆風學堂不過是一家私塾,並非縣學。
每年,都有不少達官貴人們的孩子直接進去讀書,根本不用考學的,這人說的太上綱上線了,公然質疑,總歸不妥。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要作弊,早一步將題目告知準備考學的人,提前做好一首詩,照樣也能暗箱操作,出什麼題目都一樣。
“你們可彆勸我,老子考了兩年都沒考上,最煩這些關係戶,我就是不服。”
穀夫子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想要解釋一下,卻被後方的岑夫子拉住。
岑夫子上前一步,道,“那你如何才能服氣?我將陸學子的詩作當眾念出,讓你心服口服?”
猴腮臉冷笑,“誰不知道他陸啟霖,中秋詩會那一首名動整個縣城,此詩一出,誰敢與之爭鋒?從詠湖水到詠池水,隨便改改就成。
我就是不服你們鬆風書院,明明可以私下就收了,非得考學來惡心人。”
聞言,一時間,眾人也議論紛紛。
這時,捧著一張紙的書院山長匆匆跑了出來,“諸位莫要著急,我們設置考試入學的名額,自然是憑諸位真材實料來定。”
他們鬆風學堂就是一小小私塾,不過是近些年他鬆風學堂出了不少秀才,這才名聲顯赫起來。
說到公平,並沒有絕對的公平,許多官宦家的草包,照樣也塞進了學堂裡。
他們隻是一家私塾,僅此而已。
近些年要進書院的實在太多,他們也是沒辦法,為了收到真正有天賦的學子,這才設置考學門檻。
猴腮臉仍舊叫囂,“今日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此事沒完!”
他家也是富商,不過卻沒背景大到讓鬆風書院直接收下,而他考了兩年都沒進,總被他爹棍棒教育,這會定要鬨大了,回家才不會挨打。
山長到底是山長,被人指著鼻子罵,他仍舊氣定神閒,“好,那你且聽著。”
說著,他舉起手裡的答卷,大聲念叨,“考生陸啟霖,平越縣陸家村人士,作詩詠夏池,泉眼無聲惜細流,鬆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瞬間,滿場寂靜。
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不斷喃喃,“小荷才露尖尖角......好詩,好詩啊。”
“懷盛夏之色,當真是文采斐然啊!這書院盛夏,當真是那般光景。”
山長露出微笑,“這樣的詩才,難不成還不夠進我鬆風書院?”
“夠格!夠格!”
眾人回過神來,扭頭就要去尋陸啟霖。
“陸詩魁,還請指教一二。”
“咦,陸詩魁剛剛還在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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