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哪幾處?”
前陣子錢不太夠,他的確伸了手。
如今隻寄希望於父皇的人沒發現他伸手的地方。
他也沒有到處拿,隻拿了幾處富庶的地兒。
屬下說了幾個地兒。
幾乎每個縣都有涉及。
豫王跌坐在椅子上,“這可如何是好?”
明日的弈數擂台照舊,陛下又在鶴月樓看著,他就算是想亡羊補牢都時間了。
豫王連夜喊來了幕僚們。
一眾人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什麼解決之法。
最後,還是嚴先生道,“王爺,事已至此,陛下若是發難,您不若認錯?再將儲糧補上,順帶著,許貴妃這條線可千萬要握住了。”
豫王頭疼,“這能行?”
嚴先生道,“法不責眾,在下覺得,陛下此番讓三位王爺一起來興越府便是為了此事。”
“弈數擂台或許隻是順帶的,查糧倉才是目的。”
“而,”嚴先生目光流轉,“王爺,瑞王分明無大礙,卻偏生要離開興越府,您說,他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
“對!”豫王起身,迭聲道,“你說的對!”
“老四一定是也被查了,急著想回去收拾爛攤子呢!”
他眼珠子一轉,問道,“你們說,驛館死人,是不是他賊喊捉賊。”
“極有可能。”
這麼一說,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再想到今日老四那怪異的樣子,還有王茂的表情。
豫王又興奮了!
“本王就說,老四這個壞心眼的,從來不乾好事。”
“王爺,驛館之事,想來陛下會出手的,當務之急,仍是儲糧一事。”
嚴先生將話頭重新拉了回來。
“您就算向陛下認錯,卻也要找好理由,比如說,為何挪用了儲糧,您是拿去做什麼了,而今該怎麼彌補,態度和章程都得拿出來。”
“先生說的對。”
“隻是......”豫王一籌莫展,“這錢,我是真的用完了。”
嚴先生眸光閃了閃,“王爺,在下有一計,隻是或恐要委屈了王爺。”
“彆管本王委屈不委屈,能解決此事才是正經。”
嚴先生低聲說了幾句。
豫王緊緊皺眉,“......本王覺得......”
“王爺,大事要緊!一時的委屈,算得了什麼?若王爺此時點頭,在下此時就出府為王爺奔走。”
“可是......”
“王爺多猶豫一個時辰,便是將自己置於險境更深處。”
豫王閉了閉眼,“行吧,你出府,這就去。”
“是!”
豫王坐在椅子上,仍覺煩躁。
另外一個幕僚見嚴先生又趕了先,不由暗自著急。
再這樣下去,豫王身邊還有他的位置嗎?
想了想,此人上前一步道,“王爺,既然陛下看好弈數擂台,那咱們也輕易放棄擂台上的成績。”
“這是本王能決定的?”
想到這裡,豫王就很無語。
興越府曆來出才子,江南一帶,興越府的才子都厲害的很。
誰知道一場算學賽事,兩次比試下來,就進了就楚博源一個。
明日三甲,楚博源定然沒戲。
幕僚搖搖頭,“王爺,不想想法子,怎知沒戲呢?”
“而今青其府已然出局,王爺隻要想辦法不讓嘉安府的學子進前三,那就不算輸。”
豫王一怔,“可我瞧著嘉安府那幾個,尤其是那個最小的,似乎比楚博源更聰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