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源搖頭,“爹,我沒事,是你遇到了事吧?”
楚廣一怔,“坐吧。”
他給兒子倒了一杯茶,“既得閒暇,為父想要考考你,若是你得知一個令人為難的消息。這個消息要不要立刻公布取決於你,可一旦公布,你就會被問罪,若是壓下,事發之後必然也會被問罪。”
“如此這般,你待如何?”
楚博源挑眉,“父親得了什麼消息。”
楚廣搖頭,“與為父無關,隻想著你跟你那些個師父們學了多年,總該有些體悟才是。”
楚博源捏起茶杯吹了吹,緩緩喝了一口茶。
放下酒杯後,他唇邊帶著笑意,“兒子記得,論語陽貨篇中曾有雲,日月逝矣,歲不我與。爹是進士,這一段想來應該還未忘記。”
楚廣眼裡陡然冒出光亮。
好一個陽奉陰違。
他笑著將手裡的茶杯一飲而儘,“不錯,為父看你近來的確讀書刻苦,學業已有所成,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是。”
楚博源起身,施施然走了。
楚廣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閃過一絲驕傲。
不枉他培養多年,博源這孩子,雖然身上流有賀家人的血脈,卻不迂腐。
骨子裡仍是隨了他,聰慧機敏。
他喊來心腹,“找人去給望山縣縣令傳話,要他寫了近日公文找人送來府城。”
“是。”
心腹要走,卻聽見楚廣道,“但本官不想收到,也不想聽見,你可明白?”
心腹一怔,旋即點點頭,“小的明白。”
“但......”
他麵上露出遲疑,“疫症總不能放著不管,會出大事,秦縣令恐怕不敢擔責。”
榮華富貴,得有腦袋才能享。
楚廣冷哼,“秦慶為人狠辣,你隻需讓人在他耳邊提點幾句,他自當知曉該怎麼做。”
“沒了病源,疫症也傳不開。”
“屬下明白!”
......
除了讓一部分人在山上看守山洞外,盛昭明親自帶著一眾護衛疏通河道,收拾良田。
陸家村受災最重,周圍的陳家村等幾個小村落隻是毀了少許良田。
但幾個村子裡人都自發幫著陸家人的人救災,大越山之南,人人乾的熱火朝天。
臨近午膳時間,所有村民,包括來救災的明王護衛軍們,俱是開始期待今日的菜色。
也不知今天的菜裡,哪幾桶是雲來樓做的?
好吃啊,太好吃了,能吃上雲來樓的菜,乾再多都不累。
隻是今日,雲來樓卻沒做菜,而是帶來了十桶黑乎乎的湯藥。
眾人傻了眼。
“好端端的,喝什麼藥?順三哥,你這不是拿大家尋開心嗎?”
裡正端著碗,帶著陸家村的人跑得最快,占據了陸老頭跟前的有利地形。
本是滿懷期待的準備打菜,這會見是湯藥,一雙眸子都圓瞪著。
“就是啊,順三哥,咱們幾個老東西都來你家的田忙活,中午不給好菜?你就跟俺們喝藥?”
陸老頭擺擺手,“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王爺交代了,所有參與救災的人,每人都要喝呢,連喝一個月。”
“什麼?王爺咋讓我們喝藥?我們沒傷沒病的,哪裡用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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