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異動,後果不堪設想。
盛昭明頷首,“西北軍有八萬,每年朝廷供養他們,就是為了保護大盛子民,而不是他盧顯用來泄憤的炮灰。
他沒資格繼續當總兵,兒臣知道您的顧慮,您是怕貿然撤職,西北軍上下會震動引發亂象。”
天佑帝長歎一聲,“是啊,若非如此......”
他瞪了盛昭明一眼,“早與你說了,再等等,許多事要徐徐圖之,你倒好,這下該怎麼辦?”
他這話,是明確要撤的。
盛昭明心中有數了。
他道,“既然他做錯了事,等奏報來了,您下旨,命我去西北督軍,之後走一步看一步。”
“督軍,你?”
天佑帝搖頭,“不行,你現在是太子,不可以身犯險。”
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若小五出了意外,他豈不是隻能選老四那個狗東西?
不成。
他的“金疙瘩”隻能待在身邊。
盛昭明笑著勸道,“父皇,兒臣又不是空著手去。”
“您也給兒臣一點人,讓兒臣有些自保能力,等到了西北軍那,兒臣有依仗,他不敢的。”
“而且,我在西北那的城中召見他,不會踏足危險之地。”
天佑帝仍舊搖頭,“西北軍有八萬,朕又能給你多少?”
他的禁軍,錦衣衛,不可輕易動。
西北那各地衛所的人與盧家千絲萬縷的,就算給了調令,不一定有用。
總不能將鎮北軍的兵符給他。
遠水解不了近渴。
話都說到這裡了,天佑帝還沒開口,盛昭明隻好委婉道,“不若您讓許國公與我一道去西北督軍?”
天佑帝望著兒子,“他這些年閒散慣了,鎮北軍的事一概不管。”
言下之意,人家連兵權都交了,何必再將人扯進去?
鎮北軍如今是捏在天佑帝手裡的。
盛昭明眨眨眼,“兒子跟您要人,也是大著膽子要的,說出口後,也擔心您對兒臣心生嫌隙。
若非怕以後盧顯越發荒唐,兒臣也不想管。”
他走到天佑帝跟前,撩袍下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請陛下定奪。”
天佑帝望著盛昭明。
一瞬間,恍惚回到了十年前,也曾有年輕男子朝他下跪。
他說,東海苦海寇久矣,請陛下容我組建東海水師,護佑一方百姓。
他允了。
而後......
天佑帝輕聲問道,“你不怕?”
“兒子不怕!”
盛昭明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眸,更是直接道,“兒子幼時,先太子教了不少,兒子性子和他不一樣,但我們的心思是一樣的。”
天佑帝沉默不語。
盛昭明也一直未起身。
半晌後,終是天佑帝長歎一聲,“朕老了,拗不過你,你若想去做,就去做吧,你要想要的東西,一會會送到東宮去。
你還想要什麼,可以一並說了。”
“多謝父皇!”
盛昭明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天佑帝的袖子,“爹,兒子謝謝您!”
天佑帝拍拍他的手,“鷹大了總歸要飛,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盛都有朕,你且放心。
朕對你唯有一個要求,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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