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他一開始不知道,還糾結來著。
安行輕咳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等你見了小六再細說。”
“是。”
看出陸豐年的拘謹,安行又問,“你大哥曾與我閒聊,說當年本該是他被征兵?後來,你主動來的?”
陸豐年搖頭,“家裡四兄弟,每個人都有責任來,並非一定是我大哥,我隻是......隻是。”
他苦笑一聲,“沒照顧好小嵐,是我的過錯,她去了,我便想彌補,若能幫她,幫她......”
他覷著安行的神色,沒繼續說下去。
安行勾起唇角。
那孩子心眼不少,這當爹的看著老實,說話卻藏著掖著,不會和盤托出。
比起陸豐收和陸啟武兩個,他聰明的多,機靈的多。
難怪能當了十多年俘虜,並且護著另外一個人一起活下來。
“實話與你說了吧,老夫從未忘過摯友,也對弄丟摯友之女慚愧至今,他季家的案子,老夫翻定了。
老夫看得出來,你我殊路同歸,往後遇事儘可與我商量,終有一日,當年科舉舞弊案會真相大白!”
陸豐年認真望著安行,鄭重點頭,“多謝大人。”
“隻是,有一樁就是想說與大人聽。”
“何事?”
“大人其實不必愧疚,小嵐與我說了,當年她是因為覺得連累了你,之後更怕朝堂上有人將她視作把柄去要挾你,這才趁著你那小妾使壞時趁機走的。”
安行一怔,“我是有此猜想,原來真是這樣。”
事情做的毫無紕漏,每一步都提前算好了,以至於他的人根本沒有往一個已經“過世”的丫鬟身上查。
安行深深看著陸豐年。
能讓季嵐將諸事都告知,這陸豐年,她應當是真心喜歡的。
隻可惜,到底命薄了些。
也罷,得知她最後的日子過的不差,他心裡頭也略輕鬆了些。
陸豐年躊躇了下,又問,“大人,不知小六如今可好?”
昨夜,他掰著手指頭算了許久的年歲,翻來覆去睡不著。
當真是想象不到他那才十二歲的兒子,是個秀才,且回回是案首。
總感覺是在做夢。
安行:“想見?”
陸豐年點頭,“等世子爺病好,我想辦法回去一趟。”
安行卻道,“我已寫信,打算讓他來北地。”
陸豐年驚訝不已,“可是,小二說他得在府學念書。”
“太子殿下召見,請個假不難。”
“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還能這麼配合?
“你兒子有出息,比起老夫,太子殿下更想見的人是他。”
陸豐年又想算年齡了。
小嵐是聰明,那孩子隨了小嵐,想必也是個聰慧的。
但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
他隻記得,那孩子在繈褓裡就甚少哭而已。
安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六的事你不用擔心,現在該操心你自己的事了。”
“我的事?”
“你以後的路,知道該怎麼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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