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留下的那幾個小的,在興越府如何?”
王茂忙道,“二皇子妃帶著幾個孩子住在興越府的彆莊上,近來並未聽到什麼消息。”
天佑帝頷首,忽而問道,“前次在茶樓,朕聽說,說老二家的拿捏著他生前納的小妾們,要她們家裡人送吃穿用度去莊子,不然就餓死他們,是也不是?”
王茂一怔,“奴才也隻在茶樓聽過,不曾知道真假。”
心道,當時您聽了未曾說什麼,怎麼這麼會又要提起?
就聽天佑帝道,“既然老二家的她有這麼多富豪親戚供著,那原先的那些個產業也都收回吧。”
王茂為難道,“當時,您正傷心著,就將大部分產業都落在了小郡王名下......”
說是小郡王,其實已經褫奪了封號,什麼都沒了,唯有那些個產業傍身,這輩子隻能當個富戶。
天佑帝搖搖頭,“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多錢財作甚?給他留百畝田地,一個莊子一個鋪子,剩下的,就給他五叔,順便為他爹恕罪吧。”
“是。”
王茂抬腳就要去吩咐,卻聽到天佑帝道,“拿回來先處理,但,還是莫要給小五了,省的他以為朕一下能給這麼多,又要獅子大開口。”
王茂忍笑應是。
有時候看看陛下和太子殿下的你來我往,當真有趣。
......
陸啟文一行人回了嘉安府。
陸豐收等人留在府城忙活鋪子的事,他又帶著二老回了平越縣陸家村。
原是想著第二日就走,畢竟在府學請的假快要用完了,早些回去上課才是。
不料他才回到家,裡正就帶著幾個族老找上了門。
“大郎啊,村裡人說看見你回來了,路上一切都好吧?”
裡正臉上笑嗬嗬的,但眸色中卻難掩焦躁。
而跟在他身後的族老們,神色皆有些不對,有些甚至看都不看對方,似乎方才吵過架。
陸啟文嘴角噙著笑,道,“一切順利,就是爺和奶有些累,是以就讓他們先歇著了,您和幾位爺爺們一起來,可是有事要說?”
裡正忙道,“我們就是想來尋你拿個主意,彆打攪順三哥。”
說完,他與眾人對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他不說,一旁胖乎乎的老頭就道,“得茂,你要是覺得為難,我們自己說,不用你來,省的你擔事。”
語氣裡更是帶著火藥味。
“大郎啊,是這樣的,年前知道得順和得順媳婦要隨你們去北地探望豐年,我們都很高興。聽六郎也在北地,我們就想讓得茂來問問,村裡婚嫁添人口後的差事,但得茂攔著不讓,說讓你們好好過年,回頭再問。”
“這不,我們都忍到現在了,今日見你們馬車回來,便讓他來問問,偏生他推三阻四,說是再等等,這不,我們就來找你了。”
“是啊,這要等到啥時候啊?”
“他是裡正,也是我們陸氏的族長,合該為我們族裡的事出力,但他總說慢慢來,慢慢來,不問你們拿主意,也不給俺家換差事,這叫什麼事?”
“對啊,我閨女嫁出去了,他就給換了個活,本來也沒啥,本身我們就是一家一戶承包乾的活,她出去單乾彆的,也成。但他給換了沒多久,就又給換了,且越換越累的,這叫咋回事?”
“是啊,既然你回來了,你就得給拿個章程出來,省的有的人拿著雞毛當令箭。這不許,那不行的。”
裡正氣得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