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陸氏兄弟二人身上遊移。
是心中有氣,故意的?
兩個都曾是院試案首,作詩不應該是這樣的水準。
他眸中帶了幾分不悅。
有心想發作,卻見陸啟霖含笑望著他,眸光中帶著幾分天真,又不像是故意的。
難不成,這陸氏兄弟徒有其表?
他忍不住又看了陸啟文一眼。
聽說盛昭明在嘉安府時,日日都要讓此人隨侍在側......
所謂才名,是盛昭明暗中操作的?
他拿捏不準,乾脆去看白景時幾個的詩作。
皆是中等水準,算不得好,也絕對不差。
罷了。
成玉轉身回到座位上,對成翁道,“叔叔,該選今夜最佳詩作了。”
成翁正要點頭,卻聽施仲良笑道,“成翁,還有詩作未念呢!”
說著,他起身走到了對麵陸啟霖跟前,“我傷了手,都將詩念了出來讓書童寫了,你兩隻手好端端的,怎麼連詩都沒寫全?”
陸啟霖:“怕有人聽到不高興,不念也罷。”
施仲良勾唇冷笑,“不高興還是不敢念?流雲先生才名遠揚,你身為他的弟子,便是學到他的百分之一,也遠超常人。你雖年紀小,但已在先生身邊五年,總不能皮毛都沒學到吧?”
說著,他伸手就要來抓桌案上的紙。
陸啟霖伸手一撈,將紙張扯到了施仲良的右側。
施仲良第一下沒搶到,有些緊張,下意識就伸出右手將紙奪了過去。
陸啟霖“驚訝”望著他,“你右手好了啊?”
施仲良臉色難堪,捧著信紙就開始念,未曾瞧見成翁正一個勁對他使眼色。
“一頁一頁又一頁。”
“兩頁三頁四五頁。”
“六頁七頁八九頁。”
三句詩被念了出來,惹得眾人皆驚詫不已。
施仲良更是哈哈大笑,“哈哈哈,讓你做今夜詩會的詩,你來數數?虧你還是流雲先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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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
他笑出了聲,東風樓中除了嘉安府的學子之外,皆哄堂大笑。
有人嘲諷道,“施兄,你莫要笑話一個孩子,人家還小呢。”
“哎呦,小什麼,人家可是嘉安府的案首。不過也確實沒想到,嘉安府的案首是這個水平,嘖嘖。”
“哎呀,今夜好像嘉安府的人作的詩都平平,好像一首都沒入成翁法眼吧?”
“哈哈哈,許是嘉安府的人擅做文章,不善詩詞呢.......”
嘉安府的學子們麵色難看至極,江彥君站起來大聲道,“我們本就看不上這詩會,每次都是你們纏著鼓吹強拉我們來,今夜更是故意設局害人,什麼詩會,一個個窮的要討飯?
我們隨便寫寫怎麼了,你當我們稀罕那幾兩銀子呢!”
“就是就是!”
嘉安府學子一個個起身,開始“舌戰群儒”。
成玉冷著臉不說話,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翁忙起身道,“諸位切莫動怒,都是老朽的不是......其實老朽辦這個詩會,是想廣集佳篇編撰成書,銀兩乃提前的稿酬罷了。”
雖是打圓場,卻也直接堵了嘉安府學子們的嘴。
施仲良更是譏笑道,“成翁,這詩集一出來,某府學子可都要跳腳了,畢竟算上前幾次都沒入選幾篇,臉上掛不住。”
一席話又惹人哄笑不止。
嘉安府眾學子撩起袖子,準備開乾。
這時,陸啟霖卻是嗤笑一聲,指著桌案上的墨點,對施仲良道,“還有一句,怎麼不念?我專程寫了送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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