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用眼角餘光去看“成玉”。
成玉自聽到最後一句後,便一直捏著酒杯,低垂的眉眼,讓人瞧不清他在想什麼。
此時的他,其實心中也一直在犯著嘀咕。
化名箋。
到底是化,名箋。
還是化名,箋?
他怎麼感覺那孩子意有所指,可他臉上的天真爛漫也不似作假。
這一次,成玉隻覺得自己以往的年歲都白活了,他居然看不透一個孩子。
頓了頓,他舉起酒杯,“陸小公子好文采,在下佩服。”
陸啟霖端起杯子朝他笑了笑,“多謝公子誇獎。”
陸啟文適時起身,“天色不早,我等還要回去溫書,這就告辭了。多謝成翁與令侄今夜的款待。”
又朝施仲良拱拱手,“施相公回去好生調養,將養幾日若手仍未見好。可來白家問我要鐵骨丹,此乃我恩師薛神醫所賜,便是碎骨都能醫好。”
鐵骨丹!
眾學子倒吸一口涼氣,這藥據說是當世“遺珍”,一枚可價值千金,唯有盛都那些個權貴才用的起。
施仲良聞言,眼中露出貪婪之色,他不自在的晃了晃手臂,道,“的確有些不適,若過幾日不好便會耽誤鄉試,這藥,倒是我的機緣了。”
陸啟文微笑頷首,“這是自然。”
見對方笑容愈深,他也笑得越發真切,“不過這藥用時有一個要求,便是手骨腳骨得真碎了,比如......”
他瞥了施仲良的右手一眼,“曾經有一人曾摔傷了手,後續恢複的不好,總說哪裡哪裡疼,薛神醫知道後,征得此人同意,重新打斷了他的手,再用鐵骨丹治,後續總算恢複如此。”
“所以,施相公,你莫要慌,隻要病症對得上,有的是法子治。”
施仲良頭皮發麻,感覺不疼的手莫名開始疼起來。
他乾笑兩聲,“神醫醫術了得。”
陸啟文帶著一眾嘉安府學子離開東風樓。
成玉見狀,徑直上了樓。
留下成翁尷尬的朝眾人笑道,“來來來,咱們選一下今夜最佳詩作......”
“今夜詩作多,成翁不若多選幾首,我等也好跟著沾光沾光。”
“對對對。”
眾人重新笑著熱絡氛圍。
可仔細看,他們的目光無一人敢落在陸啟霖的那張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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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頭細碎的墨點,好似長出了火苗,看一眼便會灼痛心魂。
出了東風樓,一行人安靜朝街口走。
等遠離了東風樓,江彥君立刻走到陸啟文麵前,拱手作揖,“對不住了陸大哥,今夜是我連累了你們。”
陸啟文笑著搖頭,“非是你的錯,若仔細算,你我皆是池魚。”
說著,他對一眾嘉安府的學子道,“我們嘉安府是太子殿下的封地,這幾年,在太子殿下照拂下,嘉安府越發繁榮,讀書之人越來越多。
殿下更是廣開書刊,興辦義學,做了無數優待嘉安府學子們的事,其他府學的學子見了,豔羨之下難免嫉妒。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諸位與他人相交時,需得注意分寸。”
縣試,府試,院試還隻是在一個府之下競爭名額,到了鄉試,是整個省的學子爭搶錄取名額。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懂。
當即有人便道,“陸學兄,對不住,其實我們也隻參加過前幾次的詩會,後麵發現沒什麼意思,且這些人話裡話外總扯到你們,我們便也甚少去了。”
“可誰知,我們少去之後,這些人又總尋上門,一來二去的,我們拒絕不得,這才有了今夜之事。”
“你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再與這些人同流合汙了,一定日日在屋中溫書,為鄉試準備......”
陸啟文又安慰了幾句,眾人這才散去。
上了馬車,陸啟文就問陸啟霖,“你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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