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親王側妃趙氏,哭哭啼啼的進了書房。
“阿玨隱姓埋名去了外頭許久,一直平安無事,偏生不知道哪個黑心的,將他和大公子的畫像到處撒......
被人夜裡套了麻袋打一頓不說,還將他扔到了冷水澗生生凍了一夜......方才被送回來,病得都不成樣子了。您說怎麼就這麼巧?”
在趙氏看來,大公子和自己兒子的都有畫像,而世子的畫像卻未出現,誰是背後黑手,一目了然。
康親王暴怒!
他的二兒子去了南邊的麗蘭寨,這事沒多少人知道......
畫像,又是畫像?
趙氏哭聲越來越響,“王爺,玨兒可是您的親骨肉,您可一定要為他做主,定是有人故意害他的......”
康親王頷首,哄道,“你先回去,本王自會給你交代,玨兒可無礙?良醫去看過沒?”
“看了,說是得好好養養,不然就要落下病根了。”
要不是良醫說好生調養不會有事,她哪敢走開?
康親王又安撫了幾句,將趙氏送走後,他對下屬道,“三天之內,將顏宵給本王弄死。”
下屬應下又問,“王妃那......”
“讓老三善後,他知道該怎麼說。”
“是。”
等所有人都走了,書房陷入安靜。
康親王繼續站起來,慢慢練著走路。
一個個的全都靠不住。
總有一天,他的雙腿會徹底好透,屆時......
窗外晴空萬裡。
......
陸家村正下著小雪花。
雨點子似的雪花,落在掌心不過幾息就化為水珠,落在地上,隻剩下淺淺的水漬。
陸啟霖正在河邊釣魚,葉喬站在一旁給他打傘。
今年一點都不冷,河麵都懶得結冰。
“喬哥,隻要釣到魚,我就給你做魚麵,保證你鮮的掉眉毛。”
葉喬搖頭,“不好看。”
眉毛還是得要的。
隔壁村那個老頭眉毛沒了,頭發也沒了,閉著眼的時候跟顆鹵蛋似的,他不喜歡。
“隻是比喻。”
陸啟霖邊釣魚,邊給他說“雪”字怎麼寫,邊教邊還給他背關於雪的詩,惹得葉喬不斷蹙眉,“魚都被你嚇跑了。”
陸啟霖:“......”
古一到陸家村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他將馬兒韁繩拋給站在門口的安九,腳下輕點,人已經站到了陸啟霖的身後,“哎呦,陸解元還親自釣魚呢,可是知道我要來,準備煎魚?”
陸啟霖一扭頭,見是古一,不自覺就蹙了蹙眉。
“哎,陸解元,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歡迎我?”
陸啟霖就笑,“你若隻是你,我很高興,你若是太子殿下的布兜子......”
他眨眨眼,“你是哪種?”
古一嘿嘿一笑,“我是奉太子的令,讓東海水師的火器營辦點事,順路來給陸解元拜年的。”
陸啟霖挑眉:“當真?”
古一摸摸鼻子,“自然,殿下說了,有什麼話讓過了年再說。”
陸啟霖翻了個白眼。
他就知道。
他轉過身,繼續釣魚。
古一乾笑一聲,又湊過去,“陸解元,我們殿下給你準備了份大禮,但是呢,他人在北地,來不及送你,等你去了盛都就知道了。”
“不是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