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沒有半分以前的氣定神閒,頭一回有些擔憂時間不夠用。
題目直白卻刁鑽,要回答的東西很多。
周遭傳來若有似無的歎氣聲。
約莫是歎氣的太多,監考的差役循聲都找不準人,便也作罷。
陸啟霖聚精會神的做題,兩耳不聞。
不遠處,楚博源不自覺皺了皺眉。
隻是會試科考都未曾做官,如何就要考教此等難度的題?
好在舅父和外祖倒是與他說過類似的題,從前楚廣也曾三五不時與他說些朝堂上的政令,他答起來倒也不難。
就是時間上......
楚博源奮筆疾書。
與考場上的肅穆不同,嘉安府陸家村的彆院裡,薛禾正朗聲大笑。
“哎呦,你今兒個可還有些坐立不安,眼下青黑一片,可要老夫給你開點安神藥?年紀大了,得好好保養保養。”
安行瞥了他一眼,“上好的茶葉,都堵不上你的嘴?”
薛禾依舊大笑,“什麼好茶,你這會最該喝點苦瓜乾泡水,比什麼都管用。”
安行冷哼一聲,“你倒是不緊張。”
莫不是忘記,他弟子這會也在會試?
薛禾挑眉,“我隻管他身體康健,醫術可學可不學,至於科考,那不是木山長該擔憂的事?”
“他先拜你為師,按理來說,你該什麼都管才對。”
安行斜睨他一眼,“上回木山長來賀舉宴,臨走我瞧著他塞給陸啟霖一本名冊,上頭似乎都是他這些年教過的學生......人家把自己多年的人脈都送出去了,你呢?你給什麼了?”
薛禾喝了一口茶,仰頭望天,“老夫啊,送了他一句‘隨叫隨到’。”
說完,他也不去看安行,隻悠悠然笑道,“老夫可不像某人,做什麼都要擺架子,老夫可不這樣,想去盛都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徒兒要是想我,一句話的事。”
他好歹也算是當世第一神醫,願意把自己當做工具給弟子送人情,這還不夠好?
薛禾說完,咂吧了一下嘴,覺得挺美的。
又問,“你呢?你給你家小麒麟送了什麼?莫不是送了一堆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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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行:“......老夫於讀書一道,也算是名揚天涯了,他身為我的弟子,身上自帶光芒,何人敢當眾欺辱?”
說著說著,莫名有些心虛,“當然,老夫畢竟現在和太子脫不了乾係,便是政敵,也不全是老夫的錯,自有太子會為他擺平。”
薛禾:“嗬嗬。”
安行懶得理他,灌了一口茶水,複而問道,“前幾日,那小子寫給你的信,說了什麼?”
薛禾挑眉,“呦,你沒偷看啊?”
安行:“老夫是這種人?”
那信上都有蠟封,他若是動了便有痕跡,還能怎麼看?
薛禾嘖嘖兩聲,“誰知道呢。也沒說什麼,那小子讓我研究幾個能去除皮膚疤痕的方子,最好能讓肌膚恢複瑩白如初的,約莫又想做什麼新品了。”
安行頷首,“要的不急,想來也不是他自己亦或是誰受傷了。”
“擔憂就去唄,實在找不到借口,你那兩個孫子不是都大了?給他們定個親唄。”
薛禾給出了主意。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安行就無語。
“都及冠了,偏生還隻是秀才,哪家好閨女肯嫁?”
薛禾:“......及冠了,在國子監讀書,已是比旁的紈絝好太多。”
安行搖頭:“拿不出手,老夫就不明白,一句話的意思說三遍了還不懂,怎會是我的孫子,比他們爹還不如。”
薛禾:“......跟你說不明白!你當人人讀書都跟你似的,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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